林乐呼吸不上来，化了舞台妆的脸憋的通红，双臂掐住锦辰的小腿，想要逃离，却撼动不了半分。
“放开……放！开……”
他觉得脖子都要被锦辰踩断了，眼球都有点凸出，费力去瞪。
锦辰眼色森然，倏然随手拿起一张纸巾包住手，将舞服拎起，面无表情的，将所有玻璃碎屑倒在了林乐身上。
特别是他因濒临窒息，而瞪着的眼睛和大张开的嘴巴。
化妆间里所有人被他这个举动吓到，纷纷深吸一口气，班长想要去拦，却被锦辰扫过来的眼神吓到，顿在原地。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充满戾气的眼神，冰冷刺骨。
片刻后，沈清辞上前两步，在林乐马上要窒息时，轻轻扯住锦辰的衣角，语气轻柔。
“阿辰，算了。”
不是担心林乐。
而是若他现在死了，锦辰会受牢狱之灾。
锦辰松开脚，把舞服随手丢在林乐身上，再次将他揽入怀，闭了闭眼，轻嗅淡香，按捺住杀意。
“幸好你没事。”
否则就算这个世界不允许随意杀人，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林乐大口呼吸着，肺部窒息的痛苦渐渐缓解。
后知后觉地细碎密集疼痛涌了上来，像是无数根针在猛扎皮肤眼睛和喉咙。
他跪在地上，双目赤红，不断的呕吐，甚至用手去抠喉咙，想要把那些碎屑都吐出。
可正如他所说的，这些纤维进了身体，哪有那么容易弄出来呢。
锦辰扫了眼班长几人。
“你们再去班里选个替补的，我会和学校说。”
“还有，今天的事……”
他还没说完，班长想起他妈妈的身份，立刻接话。
“今天林乐想要故意伤害沈清辞，我们都看的清清楚楚，你放心。”
话音刚落，他马上打电话给替补的同学，让他赶紧来参加彩排。
锦辰勾唇点头，“那就麻烦诸位。”
沈清辞看了眼地上已经痛苦至极的林乐，眼神没有什么波澜。
若没有锦辰，现在倒在地上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重新埋入锦辰的怀里，微红眼眶，睫羽轻颤，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脆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