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说话，不远处响起一道清脆脚步声，打乱了这边静谧。
紧跟着脚步声而来，是师弟了念声音：“师兄，不好了，偏殿那边出事了！”
了念跑得气喘吁吁，里面夹杂着几分恼怒之色。
“出什么事了？”了悟问。
“偏殿供奉虚乐佛像……被砸毁了。”
了悟瞳孔微缩，难得有几分失态。
佛像被砸，这绝对是对佛门冒犯。
而虚乐佛，更是万年之前创立无定宗、并且得证佛道飞升那位佛。
“我们现在过去看看吧。”衡玉直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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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偏殿外已经围满了人。
这些人里，有被聘请上山做工百姓，也有寺庙小沙弥们，他们围在一起，直接把偏殿门给堵住了，而且双方似乎在争执些什么，场面显得十分混乱。
衡玉赶到偏殿附近，瞧见这般情景就知道不好。
这么挤在一起，很容易发生推搡事件。
了念连忙高喊：“麻烦让让。”
但他声音被淹没在喧闹声中，压根没有人听到他在说些什么。
“你这样不行。”衡玉拧眉道。
她直接抽出腰间长剑，灵力威压直接释放出来：“不想死人，就给我滚！”
筑基巅峰威压，在面对一众凡人时已经够用。
偏殿门前人感受到那股威压后，腿纷纷颤抖起来，他们动作甚至快过大脑，下意识往旁边退开好几步，把通往偏殿路让了出来。
衡玉没有收回威压，也懒得把剑收回剑鞘，直接保持着握剑姿态走进殿内。
走进殿内，三人视野顿时开阔起来。
了悟缓缓环视大殿，神情逐渐凝滞下来。
——大殿中央原本立着虚乐佛佛像，威严肃穆，仿佛神明自天端而来。
但此刻，佛像身上弥漫满裂痕，佛像脸上也布满裂痕，这些裂痕使得它脸上笑容四分五裂开。明明是尊没有任何生机佛像，但此时此刻，了悟好像从它脸上瞧出痛苦和悲伤来。
而角落里，还站着几个身披僧袍小沙弥。
他们脸上有些挂彩，显然刚刚有人真动了手。
至于佛像前摆放香烛烟台、果盘祭品等物，全部都散落一地。这让大殿显得越发混乱。
随即，了悟看向另一处角落。
另一处角落站有几个年轻人，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握有铁锤，铁锤上沾着金色碎屑。
了悟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些铁锤落在佛像身上画面。
他紧紧抿起唇角，心中思绪翻涌。
最后，他依旧维持着平和，看向那几个负伤小沙弥，问他们：“无乐方丈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