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难熬的周末就在这样的死循环中度过。
司晚发现路恣诩一整天都在偷瞄自己,轻笑说道:“你一直偷瞄我作甚?”
路恣诩尴尬地摸摸头,说:“有吗?”
司晚对他点点头,路恣诩憨笑道:“我就是担心你。”
司晚笑的更明显,说:“没事啦,不用担心我。”
“真的?可你越这样我越害怕。”路恣诩悄摸说道后半句。
“真的。”司晚笑容依旧。
司晚下午去上厕所,没成想竟又听到那群人在叽叽喳喳,可她们这次的聊天内容让司晚的心顿了顿。
“哎,楚楚,你知道最近因为蒲州县水灾牺牲的警察吗?”
“怎么了?”邓楚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
女生接着说:“那是司晚的爸爸呀!”
邓楚眼睛瞬间瞪大,惊讶之余,语气中又带着不屑,轻嗤一声,说:“嘁,关我什么事,那是她活该,人品太差,报应呗。”
司晚听完默默握紧了拳头,在洗手池狠狠搓了搓自己的手,然后走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人终于走了出来,见邓楚两人正站在镜子前整理头发,司晚一个箭步走过去,扯着邓楚二人的头发就往外走。
“啊!你干嘛!疯了?”邓楚尖叫着。
另一个女生也痛的苦不堪言,司晚紧紧扯住两人的头发,邓楚伸手妄图反手抓住司晚的手,司晚反应快,一只手立马将另一个女生扔到墙边,抬手扇了邓楚一巴掌,顺手抓住邓楚的手就往下掰,邓楚疼的脸色泛白,嘴上依旧不饶人,“司晚,你凭什么?这可是在学校,前面就有监控,我要告老师!”
司晚冷笑一声,说:“告啊,你看我怕不怕!”说着又将邓楚的手往下掰了一点。
邓楚直接疼出尖叫,“疯子!”
一边刚好从洗手间出来的程放立刻跑回教室,“路哥!快!不好了!”说着就把路恣诩往外拉。
路恣诩不耐烦,扔开程放的手,说:“到底怎么啦?”
程放又拉起路恣诩的手,说:“哎呀,你快跟我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司晚在厕所门口和两个女的打起来了!”
“什么?”路恣诩如箭离弦飞奔而去。
来的时候正听见司晚说:“邓楚,我忍你很久了,我本想着井水不犯河水,你呢!一次次触碰我的底线,我爸,那是人民英雄,为人民而牺牲,跟我的人品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你扪心自问,你的人品又好在哪里?错题本,凳子上的胶棒,一模我为什么发烧考砸,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我倒想问问你,知道报应是什么意思吗?你也不怕发生在你这种人身上!你多大了?幼不幼稚?你不是说我活该,人品差吗,我今天还就差了!”说完司晚又狠狠揪了揪邓楚的头发。
一瞬间邓楚也被激怒,众目睽睽之下,两人欲渐激烈,形式逐渐不可控,路恣诩立马推开周围的人,上前拉开司晚,程放见状也去拉开邓楚。
邓楚依旧不依不饶,说:“司晚,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告你!给你记上一过,你别想好好考大学了!”
司晚眼睛通红,说:“好啊,随便你,就怕你心虚不敢!”
路恣诩捂住司晚的嘴,拦住司晚,“司晚!”
司晚被路恣诩禁锢着依旧不老实,嘴里嘟嘟囔囔个不停,直到教导主任和班主任来了才安静下来。
事情解决了很久,老师找了在场的所有人,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司晚更多的是同情,但毕竟是司晚先动手,这是事实,说不过去的,见邓楚在一边哭哭啼啼的样子,叹了口气,主任使了个眼神让彭大海和司晚沟通主动道个歉。
司晚倔强,坚决不道歉,后来彭大海劝了许久司晚才妥协,进去瞥了眼假惺惺的邓楚,说:“要我道歉也可以,但她,要先向我爸爸道歉。”
邓楚立马站起来,不依不饶道:“凭什么!”
司晚眼神凌厉,说:“凭什么?就凭你不会尊重英雄,说出那些恶心的话,叫你道个歉怎么了!连最基本的道德都没有,这么多年思想道德课白上了?”
彭大海脑门一直冒汗,本能地拦住司晚发飙。
邓楚还想反驳却被班主任厉声呵斥,“邓楚!叫你道歉就道,哪儿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