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策瞬間安靜如雞,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很顯然,沒有。
準確的說他差點兒都給忘了,每天挨餓、受凍,淒悽慘慘戚戚,連口飽飯都沒得吃,活著都是費力,他都覺得自己快死了,哪兒有精神去打聽莊王去救他,再說他也沒那能力啊。
能打聽到這些還是擠在那群乞丐旁邊睡覺聽到的,想想都覺得心酸,他能活到現在遇到鳳執,絕對是老天開眼,小祖宗保佑,若是鳳執不來,他可能真的要完了,天知道剛剛他看到鳳執的時候,那感覺跟活菩薩現世也沒區別了。
鳳執其實有安排人的,不過好像她忘記告訴師策聯絡方式,主要是最開始也沒預測到莊王被抓師策還能漏網,這大概也不能怪她吧?
要說師策遇到鳳執這麼個主子,幸運是真幸運,倒霉也是真倒霉,嘖……
鳳執見了師策一面,給了他些銀子就讓他自己去溜達了。
師策這樣的人並無大謀,不適合放在身邊參謀大計,但他很適合市井,給他點兒條件,他能混得如魚得水,離開鳳執身邊自己去溜達,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對於自己被拋棄這事兒,師策很無奈,但跟了這麼個主子,他也只能認命,不過好歹不用餓肚子睡地板當乞丐了。
鳳執見過師策的第二天,靳晏辭收到了有關莊王的消息,他去救莊王,自然要把鳳執帶去。
莊王現在應該在丁元城和上元郡往西的西流縣,一個很偏僻的小縣城,偏僻到連乞丐都不願意去那裡要飯,而且那周圍據說還盤踞了不少土匪,這也是很多外人不願意來這裡的原因。
加上鳳執和秋落,這一行人一共就十一人,輕裝從簡,看著就是外地人,而且衣著靚麗,一看就是有錢人家出來的。
果然,他們還沒過通往西流縣的關口就被一群人土匪圍住了。
「爺爺我今天不想見血,識相的把錢財和女人留下,從哪兒來往哪兒滾回去。」
這土匪一開口可謂是相當的粗暴了。
鳳執騎馬在靳晏辭身側勾了勾唇,慵懶涼淡的語氣說道:「你們知道我身邊這位是誰嗎?他可是有吏部批文的新任西流縣令,我看你們真是不想活了,還不快點兒給大人跪下求饒,不然等大人上任了第一個收拾你們。」
眾人:「……」
這話怎麼聽著哪兒哪兒都欠打呢?
果然,那群土匪聽了不但沒有感覺害怕,反而越發囂張:「西流縣令?我呸,就這個小白臉還妄想當縣令,黃口兒小二不知天高地厚。」
鳳執微微歪頭:「靳大人,他罵你呢。」
滿眼戲謔,坐等看好戲。
靳晏辭斜她一眼:這是誰招惹的?
而對面的土匪顯然沒想多廢話,直接動手,他們就十一個人,而土匪四五十人,雙拳難敵四手,全部被抓了。
鳳執剛剛還囂張得不行,被抓了立刻就變鵪鶉似的,往靳晏辭背後一躲,土匪一看到靳晏辭,注意力就被吸引,畢竟這位才是主事兒的,也就漸漸把鳳執忽略了。
靳十一、靳十三:……這位鳳三姑娘屬實有點兒邪門兒啊!
身後的人被推了一下撞到後背上,靳晏辭回頭看了她一眼,眸色不明:「這就是你要我付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