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哪里疼。
司卿酒从那双眼睛里面读出了他的紧张,破为有趣,他跟这家伙针锋相对上百年,真是头次见到如此不同的模样,忍不住升起了逗弄的心思。
修长白皙的手轻抚上他的脸颊,“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不适合难过,我心疼。”
敏锐的察觉到对方神思一顿,靠着的身体也紧绷了起来,司卿酒心里偷笑,手指继续作怪,缓缓划过他的眉眼,落在那张颜色很淡,看着有些凉薄的唇上,轻轻点了点,让原本自己手上沾的鲜血染了上去。
带血的唇,猩红的眸,霜雪般的俊美面孔,仿佛从地狱走出来的魔,令人心折,司卿酒心里想着,却不知他此刻的模样更像是深渊的鬼魅。
病态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面上,泛着星星点点的夺目鲜红,妖冶又糜艳,被评价为最为讥讽诡谲的银灰色眼眸微微上挑,藏着三分戏谑,眼波流转间,又勾着股漫不经心。
明明重伤着,他却十分淡然,好似他不是那个已被踩到泥泞里,人人喊打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而依旧是曾经高高在上肆意邪佞的赤阳殿老祖。
域君有些不习惯,他从未让人近身过,更何况是如此亲密的触碰,可那我心疼三个字,就那么直白的落在心上,让他舍不得躲开,只能一把抓住脸上作怪的手握在掌心。
“对不起,我以后都不会让你心疼了。”郑重许下承诺,以后他会保护他,让他永远不离开自己身边。
!
调戏的起劲的司卿酒猛然醒过来,糟糕,太过顺手都忘记他死之前的事了,这不是火上浇油?
心里疯狂转动着,失重感陡然袭来,整个人腾空,赶紧抱住域君,问道:“干嘛?”
“回薛罗山,结道。”域君言简意赅,语气十分清冷。
司卿酒垂死病中惊坐起,这怎么行:“不不不,我回赤阳殿。”
薛罗山他是不会去的,打死都不会去。
“我的道侣要住在薛罗山。”域君淡淡道,又补充:“结道可回。”
言外之意,我们结道之后,可以带你回赤阳殿。
“不行,不能结道,我不要去薛罗山也不会住在薛罗山。”司卿酒强烈反对,他是想要回赤阳殿吗,他是不想要去薛罗山更不想结道。
那全是一群修无情道冷的要死的人,他可不想被冻死。
域君不解:“为何。”
“为何,因为我们是敌人。对,我们是对手,不合适。”为了显得可信,司卿酒还重重点头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