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声音调小了些。
可能是尴尬,又或者不知从何说起,两人一时间都没开口,只剩下电视里时不时传来的掌声和笑声。
姜岁九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整个人却是有些云里雾里,她小心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好像觉得一切都缺少了真实感,。
她拍了拍脸,拿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手,觉得有些不自在,随意开口道:
“你还会洗碗?”
“快点把你给我扣的帽子摘掉,我会的可多了,你以后就知道了。”
姜岁九最看不惯梁答这样子,小声嘀咕道:“我才不想知道。”
梁答听见她的话,往姜岁九的位置旁挪了挪。
“不,你会想知道,咱俩这也算朝夕相处了吧,你懂有种方式叫渗透计划吗?”
姜岁九:“……”
还渗透计划!
名字起得挺高端!
无聊!
至极!
梁答见好就收:
“这挺热闹,有过年的气氛,比岩城冷冰冰的感觉好多了。”
姜岁九:“噢,可能是有人放烟花的缘故。”
姜岁九想着梁答这种家庭应该不习惯看春晚,开口道:
“你无聊吗,要不要出去走走?”
“行,听你的。”
梁答看着姜岁九围上围巾,戴上耳暖,上面有两个猫耳朵,显得她十分可爱,不看身高的话像个初中生一样。
她习惯性地开口:“拉上拉链,穿好衣——”
姜岁九意识到不对,闭上了嘴。
梁答伸手把拉链拉到最上面,整了整帽子。
天空被绚丽的烟花照亮,虽然没有路灯,却依旧能看清路,外面没有人,这个点想必都在家里吃饭。
周围此起彼伏的烟花响声,雪小了一点,天冷的缘故,有的落到身上不会立刻融化,还能看到精致的霜花,显得高贵又清冷,令人心驰神往。
两人走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还能看到地上拖得老长的影子,漫天地冰冷白雪中,两颗同样热血的心,靠的很近,小心翼翼,相互感应。
像是中间隔了一条只能漫过脚踝的小溪,两人站在岸边伸手探了探,发现有些凉,立马缩了回来,可过一会儿禁不住水中静影流光的诱惑,又伸下水去,循环往复。
很奇怪,明明两个人说着甚至都连贯不起来的话,却并不觉尴尬,反而气氛刚刚好,少一分则冷淡,多一分则灼热。
仿佛是温水煮青蛙的温度,只是夜深了,烟花散了,到底谁是青蛙,也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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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姜奶奶已经给梁答收拾好了屋子,三人又一起说了好一会儿话。
马上零点了,又是新的一年,外面的烟花重新绽放。
姜奶奶非要让姜岁九拿着模具和梁答一起出来玩雪。
她说,趁着年纪小,玩雪也没人笑话,等到长大了,说不定都没人陪你玩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