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在家里和熊熊玩了一会儿,才一起出门。
游戏展会离家不算远,也在市中心附近,两个人也没乘车,就这么边聊天边朝着展馆的方向走。
路上,薄浔和谢哲发出的鹅叫笑声就没停过,要不是两个人衣冠工整,简直就像是刚从医院跑出来的病人。
最后实在是笑的喘不上气,谢哲单手扶在路边的栏杆上,示意自己要歇一会儿。
薄浔抱臂看着谢哲,挑了挑眉,“你高中就不练体育了,这才短短几年,笑一会儿就不行了?以后你怎么办啊,为父很担心你未来的婚后生活。”
“爬啊,”谢哲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吼道,“不必担心,没问题的。”
“有女朋友了?”薄浔敏锐的察觉到谢哲语气里的愉悦。
“……你变了,你什么时候情商这么高了?”
“啧,什么时候交的?为什么不和我说?”薄浔说完,直接朝着谢哲肩膀上搂了上去,猛地一个锁喉,“你不厚道啊。”
谢哲原本就呼吸不畅,这下更好,整个人被勒的直咳嗽,“不是不是,我们约好了暂时不公开的!我对外都说单身的!”
“好爸爸放开我,饶了我饶了我,”谢哲被锁喉锁的呼吸不畅,急忙求饶,“我就告诉了你一个人,千万别说出去。”
“我看是你是你太渣,不肯公开人家吧?”薄浔一点都不信,听得直蹙眉。
“真不是!他也知道暂时不能公开,对此没什么意见,能公开身份的时候我保证第一个告诉你。而且也有家里的原因,不是和你说了嘛,最近老头子生病了,病情……不太好。上一辈加上我们这一辈几个已经成年的,撕得水深火热,谁都想多分一杯羹。总之很复杂,公开恋情对我不太有利。”
薄浔这才放开谢哲,“那我信了。要是哪天在新闻上看见你的渣男行为,比如对未出世的孩子不负责,我直接大义灭亲。”
“不会有渣男行为,我又不会怀孕。”
“啊?”
薄浔有点没听清。
“不是。我是丁克主义。”谢哲见薄浔没听清,舒了口气。
七月的欧洲不算热,昨天晚上刚下过雨的缘故,空气有些潮湿。
阳光和湖面焦点是暖金色的,有些晃眼。
同样的阳光,谢哲的思绪回到五六年前,也是这么个艳阳天。
打完球回到家,还没吹两分钟空调,就被管家拽去爷爷书房,见到了季良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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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谢哲和朋友们在露天操场上打着篮球。
对手是隔壁班的三个,被薄浔一次次投篮击碎了自尊后,决定先休息一番。
一休息,谢哲就开始对着朋友们嚎啕假哭,“蒋哥,薄浔,怎么办啊,老头子给我请了个家庭教师,我是不是要被逼着学习了。”
薄浔用背心抹了把额头的汗,拧开一瓶新的冰镇矿泉水,“请家教补课?没事的,家教脾气都很好的。”
蒋翰也在旁边附和:“对的,家教脾气很好的。”
“你们怎么知道?”谢哲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
他的朋友,自然也和他一样,臭味相投。
虽然上高中以后三个人都有所收敛,逐渐变得乖巧,但也是相对于社会青年而言很乖巧。
薄浔喝了一口冰水,“宋嵩有家教,我去他家玩的时候见过好几次。钢琴家教是个温柔的大学生姐姐,物理家教是个说话特有意思的地中海老头儿,还有几个,忘了,反正人都挺好。”
蒋翰语气无辜,呆呆道:“我没见过,刚才薄浔说的,我跟着复读的。”
谢哲:“……”
又打了会儿球,家里的司机来了,不断的给他打电话。
他只好拽上书包,视死如归的和朋友们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