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是觉得慌。
这顿饭，吃得相当难熬。
宁茯安静地充当一个饭局的背景板，默不作声地吃着饭。
只觉得气氛莫名压抑。
但话题不知怎么的，忽然聊到了她的身上。
蒋如星似是无意地提起：“时总，宁茯就在你们集团的翻译部工作，你知道吧？”
不不不不不。宁茯心里一惊，内心惶恐不已，立刻用眼神示意他。
时淮之用餐巾擦了擦手，慢条斯理道：“知道。”
“宁助理的工作能力很出色，上周在B市的人工智能峰会路演，她作为主讲人，表现得十分优秀。”
他又很贴心地夹起一块红酒牛仔骨，放入她的碗中：“你喜欢的牛仔骨。”
蒋如星在旁边看呆了。
本来正在游刃有余地活跃着饭局气氛的她，一下子止了声息。
她看向两人的瞬间变得探究。
有情况。
宁茯也呆住了。
你到底干什么呀？顶着蒋如星那道八卦的目光，她朝时淮之扔去一个无比绝望的眼神，气得要从桌底下踩他的鞋子。
时淮之却熟视无睹，不但躲开了，还语气温和地问：“不喜欢这个味道吗？”
“不是。”
宁茯如坐针毡，用叉子叉起牛仔骨，放入口中。
到饭局的后半段，没有人再作声，包厢完全陷入了诡异的安静里。
这顿饭，已经不能用难熬来形容了。
饭局结束后，时淮之和蒋如星的老板还有事情要聊。
蒋如星迅速把宁茯拉出包厢，急吼吼地对她进行“严刑逼供”：“宁芙芙，快点老实交代，你和……你们的大BOSS，是怎么回事？”
“等下，”她脑海里突然浮上一个极不可思议的念头，“你之前说的你暗恋的那个人，不会就是他吧？”
宁茯从大脑空白的状态中缓慢回神，艰难地出声：“是……吧……”
蒋如星似是想到什么，继续往前推理：“所以，那个在你生日送你奶茶品牌的人，也就是——”
事情到这份上，似乎也瞒不下去了。
宁茯只能点头承认。
蒋如星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眼里全是八卦的光：“快说说，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宁茯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就是……”
偏偏这时候，时淮之从包厢里推门出来，向她们走过来。
“芙芙，”
他微笑着招呼她：“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