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漫长的亲吻迟迟未歇,屋中响起啧啧声,在郎君熟稔的攻势下,沈烟寒意识混沌,渐渐失去力气,人软软地靠在郎君肩头去,她的接受让秦月淮动情无比,亲得愈发怜惜。
二人沉溺其中难以自拔,直到屋外传来一道狐疑的呼唤声——
“是谁在屋里?”
勾勾缠缠的亲密戛然而止。
沈烟寒一下睁眼,以极快的速度从秦月淮怀中蹦起来,声音带着哑意回道:“是我,齐婶!”
秦月淮看着沈烟寒出门时被门槛轻绊了一脚的略有慌张的背影,轻笑出声。
待收回视线后,他拿火钳翻了几下灶中的番薯。
院中,见沈烟寒从屋中出来,齐婶这才松一口气道:“原是沈小娘子你在,见大门开着,我还以为遭贼了呢,正要放老黄出来教训教训!”
沈烟寒看着齐婶脚边跃跃欲试的老黄狗,朝齐婶展笑道:“我有些想念我娘,便回来看看。”
齐婶眼中怜爱,点头道:“也是,中秋佳节嘛。”
沈烟寒笑一下,听齐婶一拍大腿,转而正色说起别的:“对了!上个月的蚕丝账目昨日李村长已经交给木娘子了,你可看到了?哎呀昨日村长走得太早,还有两家人的我家老四没来得及交给他呢,少写了两家人的。”
沈烟寒抽了抽唇角。
她昨日本同郑二哥与陆苑约在听风茶楼相见,哪知来的是郑三郎。她与郑士凛没说几句话,秦月淮就不期而至,随后就当着郑士凛口出狂言,害她跟他绑在了一起,直到此刻……
她因与秦月淮“厮混”而不务正业,哪有时间看账本?
不过清水村村民在她的带动下养殖蚕用于产丝也是才开始的事,属于起步之期,产出的丝也极为有限,还没有如何复杂的账目,顶多就是给她留作后续的预算用。
沈烟寒道:“尚未看到,不过我会按平均数加两家上去预算,木槿明日会如数送来采买钱的。”
齐婶子连忙摆手:“唉,我可不是催你给钱,沈小娘子你又给咱们桑树,又给咱们卖蚕,还给咱们的工钱,我们怎么也不亏的,比上山干活轻松多了。”
沈烟寒笑:“我本就要用这些原料制衣,没有中间商赚差价,我也划算啊。”
她总结道:“双赢。”
“你就莫这样谦虚了!”得过沈烟寒实实在在恩惠的齐婶感动到热泪盈眶:“你就跟你娘一样,是好心人!有点钱就替大伙想着法子,让大伙日子一起更好。你看外头的路,还有那个水车,还有……”
“好了。”沈烟寒出声打断齐婶的感恩戴德,“我灶里还烧着东西,就不留齐婶你了。”
她的赶客话术并未成功,齐婶一听,当即道:“你烧什么?我来帮你烧好了,你这肉嫩的,可莫再做粗活了。”
沈烟寒急得一下拦住她:“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就是两个番薯,放灶里就熟了。”
她直接将齐婶往门外推,口中说:“齐婶你先回去罢,我没时间留你了。”
齐婶不甘心地回头:“真不用我帮你?”
“不用!”沈烟寒紧张得言辞拒绝。
好不容易将齐婶打发出门,沈烟寒拍拍心口回到厨房。
对上秦月淮含笑的一双眼,她愤愤不平道:“你还好意思笑!我就跟偷藏了别人家见不得光的小媳妇一样,紧张死了。”
秦月淮依旧微笑,心中咀嚼着“小媳妇”三个字,将烤好的番薯从灶里钳出来,放在地上。
沈烟寒被他的动作转移了注意力,看着热腾腾的番薯出炉,腹中再是不争气地咕噜一声。
她咽口水,正要说可以吃了么,就听秦月淮道:“皎皎要是郎君,我便做你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