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凌晨的联合声明上所说的那样,这份“合理”更像是在证明,蓝星的降温不是偶发事件,过去就好,而是真正地进入了冰河世纪。
如果现在把蓝星的卫星图公布出来的话,任何一个完成了义务教育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叹。
在不知不觉中,大海已经开始结冰了。
冷厉的惨白色从海岸线开始向远处蔓延,连知名的万年不冻港也没能例外。
陆地上的空气已经干燥到连玻璃上都很难结出冰壳了。
而现在,大海似乎也要把自己封闭起来。
江暮云不知道太平洋这会儿加没加盖,但她觉得她自己快要被这股子妖风封印了。
她今天跟秦时文一起去了一趟省队基地,回来之后也没回家,而是直接在广场上又排了一天的队,买了几袋子无烟煤。
晚上到家刚暖和一点,她就觉得眼角的皮肤又疼又痒。
掏出镜子一看,果然红肿一片。
这种痕迹江暮云可太熟了,百分百是被冻伤了。
江暮云艰难地眨眨眼睛,从空间里翻出来一管冻伤膏。
冻伤膏和烫伤膏她都有准备,但比起烫伤膏来说,江暮云准备的冻伤膏真的不多,十几管而已,牌子也很杂,都是看见打折降价才随便买点。
原因无他,救急不救穷。
冻伤这玩意和烫伤不大一样,它是可以锻炼耐受的。
有的人在零下十度的环境里待两个小时就会被冻伤,而有的人可以常年生活在年平均气温零下十六度的地方。
如果江暮云自己的身体没法适应温度、建立耐受的话,那她就是把自己用冻伤膏埋起来也没用。
她买冻伤膏,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度过这段适应期的时候可以好受一点。
江暮云对着镜子给自己上药,那种仿佛脸上有八百只蚂蚁在爬的感觉,让她一口一口地往肺里吸冷气。
给自己涂完了药,江暮云想起白天秦时文也说过眼角疼,就跑去敲了1502的门,问她要不要冻伤膏。
几分钟后,秦时文打开门,果然也是眼角红肿的样子。
秦时文不肯要她冻伤膏,又图方便不想再跑一趟,就直接拉江暮云一起进屋。
江暮云看镜子里秦时文上药的样子,再看看自己眼角的一片红肿,总觉得这场景有点儿眼熟。
镜子里的秦时文一边小心翼翼地沾了药膏往眼角抹,一边斯哈斯哈吸冷气,碰一下嘶一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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