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经受不住打击情绪再次崩溃。
正想着这些事，忘了回答他的问题。
付云城急的怒吼：“我问你在哪家医院！”
“在德利医院！”
清河紧张的回答。
付云城抓起车钥匙狂奔而去。
德利医院顶层，VIP病房门口，挤满了人。
他们面色沉重，头顶都顶着一朵大乌云。
病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
付云城冲出电梯便直奔病房走去，门口的人看到他，眼神都亮了。“付先生，您来了！”
“付先生。”
“付先生。”
众人纷纷拥上前。
付云城一直把孔世宝当亲人，所以孔家人，他大多很面熟。
“爷爷怎么样？”
孔世宝的儿媳妇儿哭道：“怕是……不行了。不过您来的及时，应该可以见最后一面。”
付云城心下一沉，拨开人群大步朝病房里走去。
病房里，机器的响动声，滴滴答答。
孔世宝艰难的和儿子，还有孙子，说着最后的遗言，嗓音沙哑，口吻很洒脱，听着，好像已经看开了生与死。
“爷爷。”付云城走到床尾，看着白色床褥中间躺着的瘦弱老人，眼眶不自觉的泛红。
孔世宝格外激动。“少爷……少爷你来了。”
他的儿子和孙子立刻站起身朝付云城行礼。
齐声说：“少爷。”
付云城礼貌朝他们点头。
孔世宝说：“你们两个出去，我有事，要单独和少爷说。”
“是。”
儿孙很听话，尽管不舍得，可还是乖乖的离开了病房，并且关上了病房门。
付云城坐到床头的家属椅上，孔世宝立刻抓住他的手。
“少爷，你瘦了。”
“您也是。”
付云城反握住他的手。“情况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孔世宝笑道：“这会儿，已经不行了，我咬牙坚持着。”
“还好，等到了你来看我。”
“少爷，有件事，在咽气之前，我必须，我必须跟你坦白。”
“什么事，您说。”
孔世宝紧紧握住他的手。“两年前，那场结扎手术，我并没有为少爷做。”
付云城脑袋轰隆一声。
紧握着孔世宝的手要抽走，却被他用力握住。
他拼劲全身的力气，仿佛在用最后一口气往外吐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