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社畜的基本素养。
——在能躺下的时候毫不犹豫躺下摸鱼，需要干活的时候迅速起立面对现实，在可能背锅时也要善于把锅一脚踢开。
伊尔迷微微歪头，说道：“应该有。”
他立即明白安雅在怀疑什么：“啊，你是你们家送来的间谍？”
安雅点头：“是啊。”
————
“？？！！”在同步听到安雅的回答后，身处遥远的欧玛奇联邦、拨通了视频电话、同时通过水晶球发动【窥伺】能力看到安雅一举一动的克里斯蒂家主，顿时感觉心脏不太好。
他这个闺女怎么回事？！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视频电话另一端，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冷笑一声：“哼，臭丫头果然不会乖乖完成任务！只可惜艾丽娅已经死了，能控制她的人不复存在。”
克里斯蒂家主一身暗咖色的西装，恭敬说道：“霍尔顿大人，其实对付那孩子，或许只要许以利诱……”
霍尔顿·希尔恼怒地瞪他：“闭嘴！她是最像艾丽娅的孩子，你以为是你家那两个见钱眼开的蠢货？！这样的人如果不牢牢控制在手心里，根本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
在盛怒的外表下，他眼瞳深处却潜伏了恐惧、忧虑与憎恶，不由低低地自言自语：“怪只怪我和艾丽娅都不是【壶】的链接者，否则上一次她就该……”
克里斯蒂家主疑惑：壶？
霍尔顿立即闭嘴，但脸色仍旧阴沉：“罢了，逼得太紧或许又会发生之前那样的事……暂时不要管她，两天后还有家族婚宴，等那之后……再交给我来解决。”
克里斯蒂家主应道：“是。”
视频电话中断，克里斯蒂家主幽幽叹了口气，又瞪向水晶球里的景象。
————
飞艇中。
西索表情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噗嗤”笑了出来，肩膀不住地抖动。
伊尔迷也是一呆，大大的黑色猫眼眨了眨，随即左拳敲击在右掌心：“原来如此，你跟克里斯蒂家根本不是一条心，甚至你想搞垮克里斯蒂，借刀杀人。”
揍敌客就是那把刀。
安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都不知道他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真是对他的智商感到忧虑：“克里斯蒂那废材玩意我搞垮它做什么？”
跟揍敌客比起来，应该算废材没错吧？
伊尔迷：？
水晶球那一端的克里斯蒂家主：……？
伊尔迷又再度思索了一下：“唔，送了你这样的间谍过来……”克里斯蒂确实仿佛像个沙雕。他们揍敌客自己搞自己人，都比克里斯蒂要来得认真。
可这种越是让干什么，就越是反着来的行为模式……
“果然，是叛逆期吧？”伊尔迷一锤定音。
安雅：“……”
横他一眼，安雅懒得继续跟他闲扯，左右看了看：“等任务当天我再看目标资料，现在，我要回房间去休息一下，昨晚睡得都不太好。”
回到飞艇的房间，安雅才刚刚关上房门，立即接到了一个加密的专线电话。
盯着加密电话看了一秒，安雅大概也猜到了是谁。
果不其然，电话一接通，立即传来克里斯蒂家主震怒的吼声：“安雅！！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可以随意将自己的任务目的说出来？！你忘了我们有5000亿的协议合同吗？！”
所谓的5000亿合同，是克里斯蒂家主跟安雅签订的，只要她完成搞垮揍敌客的任务，就给予她的巨额奖金。
安雅把电话拉离耳边，免得被他吵到，等那边喊完，才慢条斯理说道：“哦，那先打1000亿定金过来。”
“你做梦！！！”电话啪地断掉。
“啧。”安雅嘁了一下，觉得现在中老年人的脾气真是差。
只是没过两秒，电话又再度被拨通。
克里斯蒂家主沉声说道：“安雅，你好好解释一下你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