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个晚上，贺晓远又去和戴志文吃饭了。
陆琛没等到人按时回来，索性换了衣服出门，给贺晓远打电话，问在哪里，他现在过来——枯坐家里等这种，就不是陆琛的风格。
要加班？加好了，他陪着。
于是后脚跟着到了餐厅，贺晓远和戴志文聊工作，陆琛坐在贺晓远身旁喝喝茶吃吃饭，再给贺晓远夹夹菜，顺便听听两人聊的内容。
贺晓远的意思，如果一次性申请不下来一千万投资额，可以分批，分批的意思就是先申请比如一年两百万的额度，这部分投资款确实少，毕竟戴志文不光要在本地扩建，还要到其他城市开拓市场。
但如果第一年的账面情况很漂亮，第二年第三年就可以继续申请更多的投资额。
这种操作不但合规合理，也可以申到更多的钱。
贺晓远因看好天宇的发展，觉得这种“曲线救国”的操作很合适。
戴志文点点头：“我想想，我回去和老婆商量商量。”
……
当天戴志文先走的，戴志文走后，陆琛招来服务员，又给添了几道菜。
一直忙着和戴志文交流的贺晓远刚刚都没怎么吃，这才拿起筷子：“不用加菜了吧。”
桌上菜挺多的。
陆琛翻着菜单：“南方菜偏甜，你不喜欢，给你点几道不甜的。”
贺晓远抿笑，桌下的腿往陆琛那边凑去，膝盖碰了碰身边人，撒娇一样。
待添的菜上了桌，贺晓远动起筷子，陆琛跟贺晓远十分随意地聊道：“戴志文未必同意你提议的方法。”
贺晓远一顿，吃着菜，转头看身边：“是不是觉得这种按年份分开投资的方法，前期资金方面会太紧张了。”
陆琛没说是也没说不是，道了句：“你知道很多被投资人，拿到钱的第一件事是做什么吗？”
贺晓远：？
陆琛：“花钱，买房买车买股票买奢侈品。”
贺晓远：“……”
贺晓远哭笑不得：“不至于吧。”
他是说戴志文不至于。
陆琛给贺晓远夹菜，耐心的神情，提点道：“做项目，凡事都要留一手，你要留一手，因为要防着合作方背后偷偷留一手。”
嗯？
贺晓远听出陆琛话里有话。
他问：“我怎么了？”
陆琛看出他和戴志文的沟通有什么不对吗？
陆琛继续夹菜，示意贺晓远接着吃，解释：“不是说你做事有问题，只是提醒你。”
贺晓远点点头：“放心吧，我会留心的。”
陆琛这才问道：“项目被驳了？”
贺晓远耸肩：“申请的资金没通过，说额度太高了。”
陆琛：“慢慢来。”
贺晓远点头，“嗯”了声，又自己给自己打气，语气轻快道：“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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