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和北牧接壤,近几年纷争不断,今年倒是关系缓和不少,尝尝互通有无。“迟玉昭道:“此番两国使者来此和谈怕也不是临时决定,毕竟陛下的身子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那就是朝内有人开始有异心了。
颜子琪啧啧两声,朝中有了北牧的内应,等皇帝驾崩后,那朝内才叫一个大乱。
不得不说,苏向暖那丫头带来的消息对他们很有力。
只要抢走了这么战马和财宝,他们还能继续这么友好吗?
会不会以为是在黑吃黑?
迟玉昭站起身,走到窗户旁,手背负在后,细细摩挲着,偏头看向颜子琪:“那姑娘的话,可信?”
这可是块大肥肉啊,那姑娘就这么把机会给他们?
颜子琪眸光幽幽一动,轻声道:“嗯,可信。”
毕竟这姑娘身上可是有金手指的,主动来她们合作,这不正和她的意?
迟玉昭霸气面容上露出勾魂摄魄的笑:“北牧使者来咱们云朝境内,怎么可以空手而回呢,咱们要送他们一个难忘的大礼。”
话落,招来随身的亲信,开始安排。
苏向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背对着门坐在地上,把脸重新贴在膝上,双臂环着膝,抱着自己。
她低着头,眼泪一滴滴落在地面,无声地哽咽着,所有的悲痛都堵在嗓子里。
箫祁的话语在她耳边不断回响,如同一根锐利的刺,扎得她心都疼的。
她想放声大哭,可哭不出来,她坐在地上,痛苦地抱着战场,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一点都发不出。
她只能无声地流着眼泪,心被揉成了碎片。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那周围漫出的寒意像是要把她冻僵,她才缓缓站起来,吐出一口浊气,想着这样也好,等她完成任务,就离开这里,无牵无挂。
翌日,薛晴儿和薛丞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看着苏向暖原本灵动的脸上也失去了神采,看上去很正常,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但这却比看到她哭更让人担心。
“向暖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薛晴儿有点心慌。
“我们去酒楼看看吧。“薛丞叹了一口气,大步走到她面前道。
找点事情做,总比看她安静坐在这的好。
苏向暖垂眸,淡淡道:“也行。”
这酒楼她也费了不少心思,她若不在这了,总要有人能接手。
随后,两人驱车前往郊外的酒楼。
而就在酒楼不远处的密林里,一辆精致马车停在那。
“那酒楼就是苏向暖开的?”密林里,墨元青看着那酒楼,眼底隐隐有光芒闪过。
“是啊,财富虽比不上崔家,但假以时日必能超过崔家。”独孤夜负手站立,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得到她就能得到更多的东西。”
墨元青向来贪得无厌,只一个崔家怎能让他满足。
听到独孤夜的话,他冷硬的脸上立刻喜笑颜开。
而这时,苏向暖的马车停在酒楼外,看着那从马车上下来的妙人儿,墨元青双眼直放光。
“还是个美人儿啊,这一票值了。”
“人家还是个小姑娘,你可不能那么出来粗鲁。”独孤夜笑容依旧,“大王子要觉得没问题,那我就命人把边境那些战马牵走,毕竟我们还要跟皇帝那边交代。”
“快牵走吧。”墨元青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眼睛恨不得盯在苏向暖身上,一刻也不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