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开心虽然也是淡的,却像一朵慢慢绽放的花朵,叫人跟着变得柔软起来。
可惜让她开心的原因不是自己,宫尚角收起目光,也收起心中难言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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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从执刃殿径直去了地牢。和守卫传达了可以放宫远徵出地牢的命令。
“二位稍等。”
守卫并没有怀疑命令的真假,以宫尚角的为人和地位,他都不可能会传假命令。
守卫的动作很快,非花和宫尚角在外面等了一会,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头看去,正是向他们走来的宫远徵。
“哥。”
他开心的看着宫尚角,又看向非花。
“姐姐。”
看宫远徵开心,她自然也开心,本想上前给他披上斗篷,又想到宫尚角和宫远徵上一次见还是把人劝去关押,虽然他们的气氛看来没什么问题,但要是宫尚角能亲自给远徵披上斗篷,远徵一定会更开心一些。
她将手中的斗篷递给宫尚角。宫尚角接过斗篷,对上她的眼神,明白了用意,自觉上前给宫远徵披了斗篷。
“她特意给你带的。”
斗篷不算很厚,但是很温暖。宫远徵开心的捏好斗篷。
宫尚角从头发丝到脚趾头把宫远徵看了一遍,确认他没有在地牢受了不好的对待。
“走。”
宫远徵乖乖跟着宫尚角的脚步离开。
看他们两个要前后脚的离开,非花看向一旁拿着宫远徵随身兵器的守卫。
“交给我吧。”
守卫不疑有他,将放着兵器的承盘递给了非花。
接过承盘,她行礼谢过,转身跟上不远处的两人离开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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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没有回徵宫,而是和宫尚角一起去了角宫。宫尚角本想由自己来煮茶,但这次被非花抢先了一步。
“这种琐事就让我来吧。”
宫尚角看她态度坚决没有强求,将煮茶的任务交给了她,自己这段时间在山谷外处理事情也很久没有喝过她煮的茶了。
三人依次落座在桌边。
“哥,你们究竟找到了什么证据?”
昨晚宫远徵本来还想再问问究竟是什么证据,结果聊着聊着就迷迷糊糊的根本没记起来,今天他可要赶紧问。
“我们在贾管事房间的抽屉暗格里,搜到了无锋的令牌。”
宫尚角一边答一边拿过桌边的茶盏。
“无锋的令牌……”
宫远徵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讶,垂眸思索时正看到非花在往壶中加东西,他正要说什么,非花注意到他。相处这么久她当然了解宫远徵,立刻准确拾起了他喜欢的加到茶壶中。宫远徵笑呵呵地看着她,又想起自己本来在想的事情:“那贾管事……真是无锋的人?”
“你和他共事那么多年,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如果贾管事真是无锋的人,这么多年他不可能不暴露一丝一毫的破绽,又在如今突然借机谋害执刃与少主。
“我当然清楚,所以才奇怪。”
“但那块无锋的令牌确实是从他房间发现的。”
宫远徵有些困惑,思来想去最后得出一句:“难道,是哥哥为了救我,做了块假的无锋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