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来挨个拷问。”
宫尚角得结论快做决定更快,对他而言可能扰乱到宫家的隐患,不择一切手段越快解决越好。
“两日前,远徵和羽公子说过仆役之事,想必羽公子已经查过羽宫的仆役。”
虽然理解宫尚角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决定,但她还有未说完的情况告诉宫尚角。
“既然没有消息,那问题看来在徵宫。”
虽然宫尚角并不认同宫子羽有做执刃的能力,但他认为宫子羽作为一个宫家人不至于连有问题的仆役都看不出来。
“徵宫?怎么会?!”
宫远徵看他们一来二去,突然就把本来对准徵羽两宫仆役的箭头统一对向了自己的徵宫,有些慌乱和无措。毕竟徵宫里都是他的人,他的人里出了问题,作为一宫之主完全没有发觉,真是奇耻大辱。
宫远徵毕竟还未及冠,他对现在这个情况感到突然,有些沉不住气很正常。
“你这么说,是有怀疑的人选了?”
宫尚角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方向。
“没有证据,只是一个猜测。”
话不能说满这个道理还是要时刻记在心上。
宫尚角知道,就算是推测,她也不会是完全无凭无据。并没有阻止,反而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出事那天,我在医馆看到堆放在药柜旁的药材,正要去检查的时候贾管事却突然出现喊住了我。”
想了想她又补上了一段。
“第二日,我陪远徵去检查完百草萃之后离开时,发现那袋药材已经不见了。不是用了,就是藏起来了。”
听非花提到贾管事的名字,宫远徵神情里的无措变得更明显起来,他甚至抓住了非花的手。
看他这样,非花立即伸手回握住他。
“我知道贾管事陪伴了你很多年,若他真涉及此事,你和我都不便出面。”
微凉的手握住他,宫远徵紧张的有些风雨飘摇的情绪像是找到了支点,渐渐平稳了下来。
“所以你才等哥哥回来了才说?”
宫远徵到这也明白了,为什么非花明明心中早已有所猜测却到现在才说出口。贾管事毕竟在徵宫多年,他们同为徵宫的人出面难免会有无端的猜忌。
“嗯。”
她点头。
宫尚角听了她的话,却没有和刚才一样立即做出决定,反而垂眸思索了片刻才开口:“这件事我另有定夺。”
这事到此也算暂时有了个结论,医馆内一时间有些沉默,宫远徵握着她的手还没有放开,他虽然不再感到无措但心中的烦恼却没有立刻消失,于是开始反反复复摩挲她的手背。这是他小时候养成的习惯,无所事事或者焦虑、烦躁的时候他就会开始这样。
沉默中,不属于他们的,一个细碎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细碎的脚步声,是来自一个女人。
宫远徵先一步从房内出去了,留下非花和宫尚角在门内,只要不大声说话,就没人会注意到他们,看宫远徵出去了,非花转头看向宫尚角,她想到刚才宫尚角略显反常的决定,有所想法,思考了一下还是走到宫尚角身旁,开口用微乎其微的声音询问:“角公子是想把真相留给宫子羽?”
看着她走近自己,宫尚角并没有避开,而是有意低头看着她。
宫尚角对非花猜到自己的想法并不意外。她是聪明的,宫尚角很早就意识到了,但比起聪明,更重要的是她很坦诚。既然猜到了,宫尚角也不会否认。
“既然做了执刃,就该表现出些能力了。”
听了宫尚角的回话,非花了然一笑,转念又想起刚才出去的宫远徵。
“连徵公子也不告诉?”
倒不是故意想瞒宫远徵,只是他想想自己那个什么都能写在脸上的弟弟。
“他藏不住事。”
看宫尚角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非花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就算是江湖人人尊敬的宫尚角,这种时候也难免会犯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