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茶壶,向宫远徵一笑,恍若春风拂过眉梢。
宫远徵正欲同她再说些什么,门外却传来一个急促的脚步声。
“报!”
来人是徵宫的侍卫。听语气应是有要紧事需要禀报。宫远徵正了正坐姿,看她将茶盏推回自己面前才开口。
“进来。”
徵宫的人早已见惯宫远徵和对方坐在一处,对屋内的场景并未感到诧异。
“羽公子带走了地牢关押的备选新娘,正在朝宫门外走去。”
“什么?”
虽有震惊,他还是小心将茶盏放回桌子上免得里面的茶水被震出来。
“哼,他倒是胆子大的很。”
见宫远徵站了起来,她也起身走到宫远徵身旁。
宫远徵侧身看向她:“姐姐,我去去就回。”
听到他下意识说出的称呼,她微微蹙眉提醒他。意识到自己失言,宫远徵抿嘴,有些委屈的看着她更正了称呼:“非花。”
听他自己更正了,非花也不再多纠结,在他亮晶晶的双眼注视下伸手为他整理起衣襟。
“更深露重,莫要与他们多纠缠。”
她的手因方才煮茶倒茶难得温热,整理衣领时难免碰触到宫远徵颈间皮肤,如春日枝条蔓延。宫远徵垂眸专注盯着她烛光下颤动的羽睫。说话呼吸间,热气喷洒在宫远徵胸膛附近,像一朵朵虚妄的花肆意盛开。
“要等我回来。”
枝条要离开的时候宫远徵下意识伸手挽留了她。
“知道了。”
少年人的要求总是简单的叫人难以拒绝,非花没有犹豫点头同意。得了承诺的宫远徵立刻快步离开徵宫去堵宫子羽。
本就静的房间,这下更是变成了寂,只有沸腾的茶水偶尔冒出咕嘟咕嘟声。
像这宫门,无边寂静中正有一池水悄悄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