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宫子羽往这边走时就觉得大事不妙,宫子羽刚揪上宫远徵的领子,她就快步上前阻止。
但事关自己的母亲,宫子羽不可能因为旁人三言两语就冷静下来。
“大殿之上公然斗殴!尚角管管你弟弟!”
长老看不下去了,立刻出声提醒宫尚角去管管,宫尚角根本不需要提醒,他自然会去管。
看非花因为宫远徵的反抗而宫子羽又不愿撒手,被牵扯的有些风雨飘摇的身影,宫尚角先伸手把人拉到了自己身后。
知道宫尚角要出手劝架,非花也顺从他的力道退到了后面。
她是相信宫尚角的威严,实在不行宫尚角还能使用武力镇压。
于是她便看到宫尚角相当迅速的扯开了两个人,干脆的给了宫远徵一巴掌,到宫子羽的时候虽然犹豫了一下,但在宫子羽的怒瞪之下,最后还是给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非花有些震惊,她设想的武力镇压可绝对不是这样。她立刻走到宫远徵身旁,捧着他被打的那侧脸查看情况。
“痛不痛?”
宫远徵看她满眼担心的看着自己,立刻摇头。
其实是痛的,宫尚角是习武之人,就算再收着力气,落在脸上还是会有些痛的,但是有姐姐安慰自己,而且想到宫子羽也被哥哥扇了巴掌,还没人安慰,他就一点也不痛了。
“宫尚角你疯了!”
宫紫商没想到宫尚角连执刃的脸都敢打,当即就想冲过来,还是一旁的金繁拉住了她。
“够了!”
估计长老也没想到,最后会闹到这个地步,气的都看不下去了。
宫二宫三宫四三个大男人公然斗殴,谁能不震惊,这荒唐的事千万不能被外面的无锋知道了,不然无锋首领可不得开心的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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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羽被宫尚角那巴掌打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立刻抬头看向宫远徵和宫尚角,他看到了宫远徵讽刺的笑、宫尚角冷漠的眼神……还有一双担忧的眼睛。
宫子羽满腔的怒火,突然消退了一点。刚才他心中还有些埋怨,为什么非花只安慰宫远徵却不安慰自己,现在他也想明白了,非花的身份毕竟只是宫远徵的侍女,这种情境下,没办法站出来公然帮站在宫远徵对立面的自己。
“你们平时无法无天、蔑视家规也就算了。今日三位长老都在!你们还敢公然动手。”
宫尚角确实没想到他们会动手,动了手便是斗殴,事态的严重性便不一样了。
“宫远徵还没成年,莽撞无知,不和他计较。”
“但是你,宫子羽,却对自己血脉家人动手。你无论是身份、能力、德行一样都不占!”
“你凭什么说,自己对得起这个位子?”
人心毕竟是肉长的,怎么会没有偏帮。只要听了宫尚角的话,不难听出他偏帮着宫远徵,但他又说的没错,宫远徵未到弱冠,而宫子羽明面上已经是执刃,结果现在执刃和一个没成年的动手。
“杀害我父兄的人,我一定会找到他。”
宫子羽只是怒火消退了一并不是冷静了。虽然这么说,他的眼神却落在宫远徵身上。
非花知道,宫子羽因为父兄中毒的事,还怀疑着徵宫和宫远徵有问题,现在确实也没有有力证据能证明和宫远徵无关。
“无凭无据,血口栽赃。可不配当执刃。”
宫尚角对宫子羽这随口就来的话,有些无语和生气,就算真是宫远徵,他又不是傻的,不可能动这么明显的手,更何况本来就和宫远徵无关。
“证据我当然有!”
宫子羽想起他们刚在徵宫截获的草药,只要证实草药有问题,他徵宫和宫远徵就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