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般的美人面露略带歉意的笑容,声音也如细雨落入众人耳中,着寒风瑟瑟的医馆也顿时如春回大地般,叫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今天也是感恩非花姑娘继续留在徵宫的一天。
“也是,非花姑娘身体这般,换做老奴我也不放心姑娘在外多待。”
“药柜处风大,姑娘还是待在这比较好。检查药材这些琐事,便交给其他人来做。”
贾管事将她带离窗口寻了处避风的地方给她。
“多谢贾管事。”
她道了谢,听从贾管事的安排在此处落座。说是落座,医馆里哪来什么正儿八经的椅子,只是个竹编的小椅子罢了,不过上面添了一块软垫,坐起来舒适许多。
徵宫的医馆忙起来的时候要人命,不忙的时候却更多,一日里也只有寥寥几人来往。
来看诊取药的人看她坐在这,纷纷和她打上招呼,偶尔她也起身给她们抓药。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了正午。
她正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本想着不如今日就先离开,医馆外就传来相较之前略显嘈杂的声音。
‘是宫远徵回来了?’
她下意识站起身向医馆外走去,果然听到一阵细微的铃铛声传来。
“姐姐。”
宫远徵看到她站在医馆外,脚步轻快的走到他身边。非花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然后又落在宫远徵身后的宫尚角身上。
“角公子。”
见她行礼,宫尚角也点头示意。
宫尚角的视线落在她穿的蓟粉红的衣裙上。
她寻常总穿些色彩不起眼的衣衫,好像只有每次自己回宫门的当日才会穿身鲜艳些的颜色。
宫门人常穿的深色衣服不适合她,深色将她单薄羸弱的身体衬的更是摇摇欲坠,过浓的艳色也不好,让一张脸白的像鬼,还是浅色适合,今日这种浅淡的明色也不错。思绪蔓延开,他不着痕迹从她身上移开了目光。
“角公子舟车劳顿,不知今日可用过膳?”
她嘴上说着,心中似乎还在想些什么,就等宫尚角说出她想要的回答。
“尚未。”
她在想什么,宫尚角其实已大差不差的猜到。
“远徵你呢?”
她又转头询问宫远徵。
“没有。”
宫远徵看着她的时候嘴角总是不自觉带上笑,除了对着宫尚角的时候,他难得对一个人显露出少年心气。
“既如此,角公子不知是否愿意在徵宫与我们一同用午膳?”
她出声询问着宫尚角的意见,似是怕他拒绝,也不敢盯着他等答案,只是将视线落在自己微微露出的鞋尖上。
“好。那就在徵宫用膳。”
好像一只受惊的雀鸟,听到他答应,只有眼睛抬起闪出一些喜悦的光芒又马上收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