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羽紧张的双手揪着手帕,偷偷看了眼芝兰玉树的男子,小脸更是泛红。
“蓝羽是娘的人,儿子怎能夺人所好。”陆寂执筷给国公夫人夹了筷鱼肉,语气微顿,“这段时间空暇,娘说的事儿子会放在心上。”
闻言,国公夫人也不好再说其他,儿子喜欢与否在于他自己,她再逼迫也无用。
见此,蓝羽手心一紧,死死攥着手帕,最终还是若无其事的给国公夫人布菜。
结束了宴席,陆寂无心应酬其他人,独自回到了书房,拿起公文看了半天也没认出一个字。
最终只能放下公文抬手揉着太阳穴,世间怎会有这么巧的事,他要找的人正好就在自己府中。
父亲贩卖私盐罪,全家应该受到牵连,为何她会好好的被惠安王送给自己。
更古怪的是自己为何频繁梦见与这女子……发生关系。
“来人。”
房门被推开,杜进大步走了进来,“世子有何吩咐?”
“明日请金华寺的主持过来一趟。”他眸光微动,“另外将上次的金佛送过去。”
杜进点点头,一般人的确请不动这金华寺的主持,便是皇上也不行,谁让这主持与他们世子是忘年交,加上又有重礼,想必应该请的动那主持。
次日一大早管家就恭恭敬敬将那身披袈裟的主持请了进来,并且嘱咐书房附近的人都躲的远远的,绝不可靠近这半分。
主持一进院落就见陆寂坐在石桌旁品茗,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平时再大的案子也未见他这副忧心的样子。
“世人面对恐惧的事物总想着逃避,便一直恐惧。”
陆寂呼吸微顿,亲手给对方倒杯茶,“何为恐惧?”
他只是不解,不知为何自己会时常梦见该女子。
“恐惧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承认心中所惧之物。”主持缓缓落座。
四目相对,陆寂突然轻笑一声,“这么说我倒的确怕她是什么精怪变身,还得劳烦主持算算才行。”
抿了口清茶,主持转动着手中佛珠,“世人惧怕精怪是因为她们会伤人,那伤人的岂不是都是精怪?”
说着,他闭上眼叹口气。“这是注定的孽缘,也是你心中了结的一桩旧事,随心而行即可。”
随心而行?
陆寂眼帘微垂,杯中的茶逐渐没了味道。
“姑娘这烧都三日未退了,为何不让奴婢去请大夫,您是王爷送来的人,想必那些下人不敢太过分。”
简陋的屋子响起红石着急的声音,而床榻上正软软靠着一名面带潮红的女子,仿佛烧的太久,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
“我无事。”阮言深呼吸一口。
曾经半月她都能烧过来,如今短短三日算什么,自己越虚弱对她才更有力。
“阮姑娘……”
门外传来一道呼唤的声音,红石听了立马走了出去,只见府中是李管事,对方手里还提着一袋药包,一副无事献殷勤的模样。
“听闻阮姑娘高烧不退,我特意去药房抓了一剂药,不知阮姑娘可在里面。”他说着就要往里面走。
红石连忙将人拦住,笑着接过药包,“多谢李管事一片好意,咱们姑娘现下已经睡了,改日必定再来多谢李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