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的顾澈自然心慌，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儿，那人儿还一个劲儿往怀里扑腾。
只是手指尖的触碰，他都心动的发慌，半晌没反应过来。
“老板，老板，这是我男朋友。他文科生，可聪明了。”槐止说话学不来古人那套，现代话语旁人也不懂，只以为二人是知己好友。
花灯老板灿笑着:“行，只要能答出谜语，花灯便是你的。”
槐止正准备垫脚说话，顾澈便主动弯腰。
被槐止拉住手臂，气息温暖的在耳边响起:“老顾，靠你了。我要那个方的苍苍色画了蓝花楹的花灯。”
顾澈红了脸含着笑，抬头看着那花灯上的谜语——冬天蟠龙卧，夏天枝叶开，龙须往上长，珍珠往下排。
他对着老板，轻声道:“葡萄。”
“这位公子倒是要比那一位聪明。”
听着这话，槐止气冲冲的接过花灯，在顾澈耳边委屈吐槽:“老顾，他说我笨。高低再要他一个。”
“想要哪个？”顾澈柔声道，下一秒右手就被槐止牵住，十指紧扣，视线完全在槐止的脸上。
[心跳好快。]顾澈仿佛通过手指感受到槐止的心跳，殊不知那是他自己猛烈的心跳。
“老顾？老顾？”槐止晃晃牵住的手，道:“快猜，右手永远抓不住什么？”
“右手。”顾澈机械的回答，这些谜语难不住他，说“爱你”才难得住他。
“老板，我男朋友厉害吧？”槐止松手，去接那青雀花灯，他洋洋洒洒的炫耀着。
“厉害！”老板像哄自家小孩儿一样，哄着槐止，喜笑颜开。
顾澈感受着余温，他想:[我抓不住我的右手，但你能。]
“走，老顾带你吃饭。”还没反应过来，槐止又牵上槐景行的手，往青笞斋走去。
正准备坐下的时候，槐止被顾澈拉去厢房。
“老顾，你喝酒了？”槐止第一眼只看到了那落在地上的酒樽，刚才灯光暗，他这才看清顾澈的脸竟如此红。
“老顾，你喝醉了吗？”槐止踮起脚，戳了戳顾澈的脸蛋。
“槐止。”顾澈严肃起来，他道，“你可知你刚才那些行为，只有伉俪之间才能那般亲近。”
“谁规定的？男女相爱可以，男男之间也行啊。”槐止提起他的筷子，就往嘴里塞了一口菜。
顾澈瞥见，他坐在对面:“那是我用过的。”
“我知道啊。”槐止的记忆指引，2028年的顾澈也这么说过，也是在立秋之时，酒醉之后同他告白。
他低头偷笑，瞬间明白顾澈在别扭些什么，索性这一次就让他先说。本还在玩笑的槐止，抬头对上顾澈的眸子，却红了眼眶，想起自己和顾澈相爱的五年时光。
他一本正经，深情脉脉的说出了口:“顾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你难以启齿，那就我来说吧。”
“老顾，能和你相爱，是我做过最浪漫的事情。”
那一字一句的话彻底击溃了顾澈的心，他抱住槐止的腰，泪珠落在他的肩上，在耳边低声回应:“我也爱你。”
槐止顺了顺顾澈的背，在他肩膀蹭了蹭。额头对着额头，顾澈晕乎乎的，视线紧跟着槐止的嘴唇。温热的指腹在唇边摩挲，槐止被突如其来的触摸一颤，他说:“我从未想过成为君王，但你引动起湖面的青涛，我就想从中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影子。”
槐止涨红了脸:“你就是你，不是谁的影子。”
“可以吗？”顾澈并不满足于片刻的拥抱，他那洪水般的思念倾巢而出。
再收到槐止的点头以后，便贴了上去，本想蜻蜓点水，却被那柔软勾了魂。呼吸缠绕间，酒气蔓延，体温升高。
顾澈醉了过去，槐止拥着他，似乎知道2028年的顾澈在沉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