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回答你这些,其他的我不清楚。”
叶谨南眸子突然一亮,像漫漫长夜突然升起的北极星:“那就够了。”
槐南脸颊的温度犹在,她细细想了想,看向门外,还没有人的身影,她问:“叶谨南,你那个樱花标本还在吗?在的话,能送给我吗?就是毕业典礼那个。”
见他愣住,槐南垂下头:“我。。。我就是很喜欢那个槐树叶,不是因为是你做的。也不是因为。。。不是因为。。。”
声音越来越小,叶谨南便应了一声:“还在,出差回来,我拿给你。本来就是我要给你的。”
槐南:“哦,那。。。你可别忘了。”
叶谨南对着槐南笑得明媚:“不会。”
只要是你,我都不会。
“噗通——”
槐止把着门把手摔了进去,又及时被槐景行拎住,他撇了一眼槐止。
感受到房间里的尴尬气氛,他连忙撇开:“他。。。脚打滑了。”
槐南感觉一股热量直冲脸颊,又“哦”了一声,
憋不住话的槐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南南,你怎么老‘哦’啊?”
槐景行甚至不愿意看一眼出糗的槐止,拿出体检报告来转移话题,也让叶谨南坐在一旁。
“阿南,你身体状况。。。”这话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在嗓子眼,除了槐南,她很漠然也很淡然,并不畏惧生死一般。
槐景行语气平和道:“身体状况很好。只是消化系统很差。你的胃。。。”
“受过猛烈打击,对吗?”因为记忆重启,那些被她深深封印的记忆也重新浮现。她右手猛烈的颤抖,眼睛已经开始流泪。
“我。。。我。。。”她双眼发昏,哆哆嗦嗦开始发抖。那张芝宇的脸她突然就记起来了,她抱住自己的脑袋疯狂重复那句话,“我没有,没有。”
“阿南。”“南南。”“槐南。”
三个男人同时喊出声,诚惶诚恐地靠近过去。未曾想却惹得槐南尖叫起来:“放开我。”
她记起来长安车上的杜峰,没叫出口的呼救在此刻叫了出来。瘦弱的背脊,猛烈抽动,身临其境地犹如踩在碎玻璃上令人抓狂。
“我们靠远点。。。”叶谨南按着安乐的处理方法,先让二人往远靠了靠,然后顺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说,“槐南,明天出差,生活用品都要带好。”
槐景行二人心里也不好受,自己的妹妹发病不清楚,怎么解决也不清楚,只能眼睁睁看着叶谨南把槐南的意识唤醒。
槐南紧紧抓住床单,她不愿意透出来,可是哭泣的在被窝里没有空气,渐渐开始呼吸困难。
“阿南,别怕,哥哥这次在,以后都在。”槐景行没敢拉被子,只是柔声劝解。
“南南,小哥爱你。”槐止拍着胸膛,他的话永远出其不意,同时收到两个人的眼刀和不可思议。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槐南竟然打开了被子,满脸通红,眼睛也猩红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