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讷的树如果永远都不说出自己的心声,自由的风永远也不明白树的想法。
“姑姑,我知道了。”他抬起头来,笑容渐盛。
槐南眉目流转,看着自己带大的小孩,胸有成竹,她还解释着早上槐景行送自己,是因为他和自己的公司有合作。
家门一开,就看见下班的槐景行正在厨房忙碌。西瓜看了眼槐南,看见槐南点头后,晃悠悠的跑过去,嘴里喊了一声:
“爸爸!!”
“嗯?”槐景行没有回头,嗓音放的很温柔,“饿了吗?你的糖醋里脊还要等一会儿。”
西瓜推了推眼镜,抿了抿嘴,一鼓作气的把自己的想法,吼了出来:“我想妈妈了,很想很想,一直想!!!”
槐景行顿住,有些慌乱,却仍然装作淡定,他关了火。回身蹲下来,目光望向西瓜,瞳孔闪烁着愧疚。
“西瓜,是爸爸对不起你,一直以来忙着工作忽视了你的情绪和感受,错过太多你的童年,也没好好看你成长,我也从来没和你说过关于妈妈的事情。”
槐景行想起自己的行为越发觉得自己是个混账,西瓜出生8年来除了和爷爷奶奶呆的两年,都跟在槐南槐止身边长大。
西瓜眼角似有泪滴落:“爸爸,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只是。。。很想很想你,也很想妈妈。”
每一次看见外面一家人团团圆圆走在一起的时候,纵使有槐南和槐止在身边,西瓜也很思念槐景行和宁忆。
槐景行很早就在槐南口中,听说过西瓜的敏感和烂好人的性格。
他的眼神流转着心疼,想开口说些什么安慰他,却被西瓜打断:
“是真的没有。我知道妈妈是因为生我难产,你肯定两面为难吧,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受我和面对妈妈的去世。”
槐景行并没有否认,他揉揉西瓜的头,面色复杂,又在一瞬间鼻头一酸:“这不怪你,西瓜,妈妈生你的时候,是她人生里少有的发自内心的开心,你是她的骄傲,也是我的骄傲。”
流云缓动,窗户半开,两颗久违的心在此刻入侵的寒冷之中互相捂热。
西瓜擦去眼角的泪,声音还有些委屈,嘟着嘴奶声奶气:“那。。。我想听听妈妈的事情,我从来没见过妈妈,也不知道妈妈长什么样子。”
“爸爸连照片都没给我看过,姑姑和小叔又没有!”
其实不是不给,是槐景行也没有。唯一的那一张还是用周放相机拍的那一张,仅此而已。
“好。”槐景行从槐南递过来的西装外套里,拿出来钱包,里面有一张照片是一个女孩儿在舞台上对着镜头笑的模样,笑容纯洁又带着热烈的爱意。
“这是妈妈??”西瓜小心的双手捏住,害怕弄破照片,回头向槐景行问。
“嗯呐。”槐景行点点头,抱起西瓜往沙发走去,向他说着关于宁忆以前的事,还有他们二人的事情。
思绪顺着沙发旁飘起来的纱帘一样,飘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