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忆。。。的传家宝。”槐景行向来睿智,这点情绪的掩藏还是轻而易举的。
“这种宝贝你居然现在才拿出来,应该是宁忆爸爸宁洪的杰作吧?那可是大师啊!”丁文杰爱不释手,眼睛都挪不开。
“好了。”槐景行收了起来,一个眼神丁文杰就明白他的意思。
“我办事你放心,不过你还有没有舍得割舍给我的宁大师的杰作啊?”丁文杰不舍得看了看那个盒子,“那个九尾凤凰的篆刻度简直巧夺天工,红玉的肉质细腻一条纹裂都没有。”
“没有。”槐景行冷冷的看了丁文杰一眼,就让他收了小心思收了嘴。“这根红绳的材质能看的出来吗?”
丁文杰可是鉴别高手,他看了这红绳很久都没有看出来材料:“这材料我从来没见过,这个铃铛看上去倒是纯金的。”
没有收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对于槐景行是极其痛苦的,这代表他没办法再见一次宁忆。
他心梗了一下,像被刀扎着心尖。抬头望向丁文杰的眼神从来没有如此绝望和无助:“还有。。。办法吗?”
丁文杰的古玩店是靠槐景行才逐渐立了起来,他认识槐景行四年,从来没见过槐景行如此溃败的表情。
他愣在原地,完全不敢看槐景行的眼睛。他了解槐景行,外表帅的如何惨无人道,他的心永远都是热的。
就像玫瑰一样,那热忱的外表会为流浪猫停留,会为乞丐停留,会因为世间万物停留,但却从来没人为了他停留。
一回又一回失去最爱的人,那根上的刺扎在身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有多痛。好不容易被宁忆抚平的伤痕,又在失去她以后的每个瞬间充斥着他。
“我。。。试试,我师傅肯定知道。”丁文杰望向槐景行,他第一次才发现原来槐景行并不是坚不可摧的。“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找到有用的信息。”
“谢谢,盒子我放这儿了。红绳。。。你得给我。”槐景行相信丁文杰的为人,他没有再说话转身上了车,他没办法再面对一次失去有关宁忆的信息。
他埋在方向盘里,哭的溃不成军,那双金轮滴落出一滴又一滴的泪珠,巨大的波涛在胸腔翻滚。
这几天所有的情绪终在这一刻爆发。可是成年人的世界里就是这样,他只能收拾好情绪,镇静的像往常一样在办公室里看看不完的文件。
槐南不想任何人为她担心,不会骑车不敢打车,她只好一个人随便找了个医药店包扎伤口。
回到公司的时候,所有人都对她的伤口默契地默不作声。槐南还单独给段靖一的桌子上放了一块巧克力。
叶谨南正好走出来,撞见了这一幕。心里默默地不是滋味,垂眸便看见了槐南的手,慌张的直接开了口:“怎么弄伤的?”
槐南本就对这个世界所有的风吹草动害怕,一泼未平一波又起,吓的直接弹射起来。
回头看见叶谨南,直接腿软到坐在了段靖一的转椅上,又匆匆起身,半天吞吐不出一句话。
叶谨南为自己的鲁莽懊恼,但他了解槐南,那样的话说出来会让她更加自责。他只道:“他们还没回来,能起身吗?不是说去沟通档期,去艺人家拜访一下?”
槐南发不出声音,她努力了,也只能做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