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南!!”
槐南听见张芝宇的声音,粲然一笑,傻乎乎地拿着特意为她置办的礼物走过去。
可迎接她的却是杜星的巴掌,杜星的身高和安乐差不多,力度之大。加之槐南身体本就瘦弱,直接倒在了地上。
第一次被打的全身都是伤,她不停的哀嚎不停的问“为什么”,张芝宇都是说:“因为她贱。”
从那以后,槐南就变的不爱说话,就连问“为什么”的力气都丧失了。
没日没夜的只裹着长袖长衫,座位也被一个人被调到了垃圾桶边,桌椅子上也都被人写满了“贱东西”三个字。
她挣扎过,向村书记和警察报警。
可那一条链黑官相护,张芝宇又是当年城平市市长的女儿,即使是私生女,大家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陈静就更别说了,身为人民教师,居然对一个高三的女孩儿起了嫉妒心。大众之下羞辱槐南,辱骂她狐狸精。
大庭广众之下,骂一个女学生“贱东西”。
寒假的时候,槐南终于有一个月喘息的时间,她藏住了所有的伤口,面对每一个家人她都面带着笑容。
走在冬天白驹市的一个集市上,她被槐止逼着围着他的格纹围巾,她到处看着,那时候已经有些害怕生人了。
“阿南,我们去买点年货,你先自己逛逛。”那时候家里只有槐天和桐月,槐止在当时的平层里照顾两岁的西瓜。
槐景行又找了个借口不回家过年,他还沉浸在宁忆去世的噩耗里。
槐南看着人群,努力往没人的街道走去。两边的树干粗壮,枝丫干枯,还有一条长凳摆在那儿,但她却突然想起自己被关在厕所殴打的场景。
害怕得蹲在地上蜷缩了起来,视线里出现一双帆布鞋,抬头看见了方听竹。
槐南曾在楼道听见过方听竹和张芝宇的对话:
“方听竹,我知道你还喜欢槐南。”张芝宇对着方听竹的背影怒吼,“要是让槐南知道是因为你,她才变成那样的。你觉得她还会喜欢你吗?”
“还有你的秘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出国的资格是偷来的!!”
方听竹握紧了拳头,那个出国机会是他家里人偷换了试卷,买来的。他松开了拳头,选择了懦弱:“我答应你,我就当没看见,从来不认识槐南。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所以,当一见到方听竹。她便精神慌张,绷紧了耳朵,往后跑去,正好撞进了叶谨南的怀里。但她那时候连头都没抬起来,根本不可能记住认识叶谨南的脸。
“南南,你怎么了?”桐月看着大喘气的槐南,着急的询问,“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没有,我就是想吃糖葫芦了。”槐南平静着呼吸,对着旁边的糖葫芦随手一指。
也是如此,匆匆跟上来的叶谨南,才第一次偷拍了,手机里才有那张槐南笑着吃糖葫芦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