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景行抬起手揉了揉头,槐南渐渐舒缓了过来:“我觉得。。。这根红绳,很奇怪。”
“为什么?”槐景行把戴着红绳的递在槐南面前,给她细看着。
“叶谨南也有一根。”槐南有理有据的分析,头头是道,“我第一次穿梦的时间,也是第一次见他那根红绳。后来他红绳有断过一次,我就在外面遇见了梦里第一次认识现实却从来没见过的人,还被他。。。”
“被他什么?”槐景行和槐止瞬间紧张起来,凑过来的神情让槐南大叫不妙:[糟糕,说漏嘴了。]
槐景行第一次伸出手轻轻敲了敲槐南的头,他看见槐南神色涣散,就知道她的大脑滞空就该忘记了。
“说。”槐景行从来没这么严肃对待过槐南,她也只好和盘托出。
槐景行看向正在喝牛奶的西瓜,故作惩罚的捏了捏脸颊肉:“西瓜,你还帮你姑姑瞒着这么大的事情??”
槐南拍掉手,把西瓜护在怀里:“不准怪西瓜。这样可是我的错了。”
“陈辰?”槐景行叫出这两个名字来,槐南就知道他会做点什么。她没有打算阻止他,因为她已经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儿了。没有受了委屈还要让着的理儿。
槐止托着下巴,微微有些不服输的劲儿:“就是说,哥今晚也会穿梦?那我呢?我也想穿梦”
西瓜也举起手,嘴巴上还有牛奶渍:“西瓜也要。”
“哼哼。”槐南轻笑,扯出一张纸巾给西瓜擦着嘴巴,故意开玩笑,“那不行,你们两个没有红绳。”
槐景行看三人斗嘴着,他看着槐南好像变回以前那个在家人面前开朗活泼的女孩儿了。
以前槐南虽然也怕生人,不爱说话,但那不一样,在他们面前她是特别爱笑的。从那高中被接过来静默无声的一个月后,她几乎在他们面前都没说过话,没有沟通,没有笑容,死气沉沉的。
“好了,好了。”槐景行出声终止了争嘴,“明天就知分晓了,不早了。”
安乐躺在床上,她在沉思,沉思什么她也不清楚。她没有想过自己真的会彻底放下了那段父亲带来的阴影。
但今天和时祺相处的那段短暂的时间里,在湖边公椅上放声大笑的笑容,分享糗事,她没有对时祺的抵触。
在和周清的聊天里,她没有对提及那段阴影的抵抗,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槐南:【好奇怪】
安乐:【好奇怪】
两个人同时在对方的聊天框里,发出了同样的话。槐南弯了弯眉毛,接通了安乐打来的语音电话。
听完安乐今天的事情,槐南也回答不上来,两个人都很迷惑,爱情这个东西对于她俩来说都太迷茫了。
槐南说爱情或许是夏天的西瓜,冬天的冰糖葫芦,安乐说爱情或许是工作的升职,彩票里的特等奖。
怀揣着各自的疑惑,安乐晃晃脑袋,倒头就睡了过去,槐南更是如此。
奇怪的是,槐景行躺在床上,对于在梦里还能见到宁忆,他是兴奋的睡不着,只等着自己昏迷入梦。他期待了一夜都没有穿梦,槐南也睡的很死。
今夜寂静的更像在等待一场庞大的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