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的摧残下，小荣的底线已经降到了这种地步。
为了顺利完成新任务，荣戈当晚耐心查了颜景明的资料，还特意充会员将他的歌都听了一遍。
他发现颜景明的嗓音清清冷冷，有种生人勿进的味道，清亮的歌声里又有那么一丝沙哑，是很独特的声音。
怪不得唐宋元看中了他，想找他谈《千山诀》的背景音乐合作。
如果这副嗓子唱起古风歌，应该会很有感觉。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新工作，会不会像颜景明到现在为止表现出来的那样棘手。
油盐不进，刀枪不入。
第二天下午，荣戈开车跟江辰越一起前往颜景明的工作室。
江辰越想了两秒还是说：“荣戈，你做好心理准备，颜景明的思想挺与众不同的。”
“我知道，”荣戈笑说，“他喜欢你却不想跟你告白谈恋爱，这种想法本来就挺少见的。要么是没有太喜欢你，要么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还有一种可能是知道即使能真正在一起，你们本身也不合适，干脆从一开始就不抱有别的想法。”
不过，他宁愿被喜欢的人讨厌，也要满足自己的浪漫情怀，是挺让人想不通。
江辰越看了他一眼，有点想笑：“你怎么像个爱情大师。”
“别捧我，”荣戈还是要脸的，“哪个爱情大师连一个对象都没谈过。”
江辰越随口问：“那你有想过要谈吗？”
荣戈摸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震，差点听岔了江辰越的话。
“老板，要不是我们关系清清白白，我差点以为你这话的意思是要跟我谈。”
他一边笑一边又回答江辰越刚才的话：“我没想过那么多，有喜欢的我就去追了，反正我不会像颜景明这样，喜欢人还这么拧巴。”
江辰越：“那就是现在没有喜欢的？”
荣戈：“是啊，你要给我介绍？”
江辰越：“……”
江辰越当然不可能给荣戈介绍。
他没再跟荣戈扯这种问题，转而向荣戈说。
“颜景明的工作室里应该就他一人，之前倒是有个助理，但他说要退圈后，就让经纪人把助理安排给了别的艺人，现在每天都在工作室里筹备他的告别演唱会，没别的活动。”
“不过最近我都在派人劝他别在告别演唱会提起我，对彼此的名声都不好。他一见到我，估计又要以为我是去给他做思想工作的了。”
明明是被爱慕的那方，还要摊上被迫传绯闻的风险。
哪怕阻止对方开演唱会也没用，没了演唱会，他还有他的社交平台，还能有地方发布他的作品。
只要颜景明浪漫细胞不死，坚持给自己年少轻狂的爱情留个纪念，学别的歌手喜欢上一个人就为对方创作一首歌，那江辰越做什么都拦不住对方。
荣戈到了这种时候，哪怕人还没见上，不知道对方是个多自私固执的人，都已经忍不住先同情自家老板了。
“老板，你说你这个时候要是有对象该多好。”
江辰越不知道荣戈脑回路又拐上哪条道上去了：“这话怎么说。”
荣戈：“只要你现在是个有对象的人，你就能站在颜景明面前，给他撂下一句狠话。”
荣戈演得尽心尽力，神情收放自如，连握着方向盘的手掌都在发力，演技几乎能令人感到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
“我对象不想听你在演唱会给我唱告白的歌，他会吃醋，你知道他要是吃醋会有什么后果吗，他会让我晚上跪榴莲——呵，非要我把跪榴莲的照片发给你，你才肯放手吗？！”
江辰越没想到这种表演还能梅开二度。
区别是当初的荣戈满腔雄心壮志，为的是拦住追求者接近他。
现在的荣戈只想让他的老板趁早陷入爱河。
江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