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淤,公主府,一早就开始鸡飞狗跳。公主叫嚷着要杀了傻子。此时的尧金哪还有昨日的风采,护着头,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
可虽然表现得如此可怜,也没有激起公主一丝的怜悯之心。那鞭子抽得“啪啪”作响,傻子身上布满血痕。
公主一边抽一边还叫骂着:“男的就没一个好东西!都傻成这样了,还忘不了行那事。怎么不见教你点别的一学就会呢,这个倒是无师自通。”
终于,公主打累了,而傻子伏在地上,疼得只剩申吟。
稍许,公主对下面人道:“给他看看伤。”说完此话,拂袖而去。
伏在地下的尧金,眼神有一瞬间的清明。下一秒他就被人拖下去,带到专门的屋子,有人来给他治伤了。
上的药很好,尧金感觉得出来,他闭上眼,休息运功来减少疼痛感。忽然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驸马,奴婢在后房当值,有事您可以来找我。”
尧金睁开眼,见说话的是一个眼生的侍女。侍女不仅主动跟他说话,还给了他一个竹筒。尧金把东西握在手里,记了一下这侍女的长相,只点了点头没有开口与之说话。
同样是春风一度,直淤驸马与信城的信王,待遇是截然不同的。
安信早上醒来不再是独个一人冷床冷被,而是怀中有了小娇娇,搂在一起温暖舒心。
他怀中的黄凝动了一下,安信赶紧查看她是否醒了。昨夜最后,自己有些莽撞,也不知她会不会恼他。
黄凝慢慢转醒过来,她是被热醒的,安信的胸膛像火炉一样,在这样乍暖还凉的季节,她竟是微微冒了汗。
“醒了?”头上方传来声音。
黄凝双手搂住安信,然后才抬头,娇娇憨憨地道:“嗯,醒了。”
说完又问:“你呢,什么时候醒的?”、
安信:“比你早。”
黄凝:“今日要做什么?需要早起吗?”
“没什么事要做,如无急事他们不会来打扰,不用急着起。”
“哎呀,那不是可以一直躺下去。”黄凝满足地叹息着,王府里人少有人少的好处,没有公婆需要请安,也没有叔伯姨舅、妯娌小叔需要应酬。只是想到安信亲缘淡,倒是生出一份心疼,比起这样的安逸,黄凝倒是宁可麻烦些。
想到此,她马上又说:“以后你有我了,我们就是一个家了。”
安信:“嗯,我以为我这辈子就是一个人过活呢,没想到还有这一天。”
黄凝:“瞎说,以后不光有我,还会有”
安信抓到话头逗她:“还会有什么?怎么不说了。”
黄凝:“明知故问。”
安信见自己的王妃没有就昨晚他的冒然而嗔怒,一颗心彻底放了下来。把人搂得更紧了一些,这还不够,还在怀中把人颠了颠,一副爱不够的样子。
此时外面阳光正好,屋里春意盎然,两个人难得地赖在床上,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静享时光。
中午时分,再不起也不行了,昨天忙着进行大礼,本来就没怎么顾得上吃饭,躺到这会儿,都有些饥肠辘辘。
安信与黄凝起了床,梳洗过后,两个人一起吃了早饭连午饭的一顿饭。
刚吃完,外头就有人传话,安信起身,拉着黄凝的手说:“有事让我去一趟,你自己找点事做,这几日就先不要去绣坊了,呆在家里陪陪我。”
黄凝拍拍他的手:“知道了,不用管我,你有事去忙就是。”
依依不舍的分了手,感觉比成婚前还舍不得,安信终于在三回头中离了后院。
孟不疾等到信王出来,马上上前禀告道:“王,近日城中有变故,朝廷派来的那些探子都不见了。”
安信:“全部不见了吗?”
孟不疾:“差不多是这样,一开始咱们的人注意到后,以为是他们人员调动,可后来越看越不像,倒像是都撤走了一样。”
安信没说话,他想了一会儿道:“城中其他人员流动呢?”
孟不疾报道:“最近因为王您大婚,来往信城人员较往前多,一时没有办法理清这些人的成分。”
安信点了点头,这也是事实。因为信城一直没有封锁城门的政令,人员往来十分自由,所以控制进入的人员是不可能的。可最近时局出现了变化,安信也在想着要不要修改一些政令,加强城中人员流动的审查。
他吩咐孟不疾道:“你最近留心些,城里新进人员的动态,赶来观看婚礼大典的,这两三日自会离去,剩下的生面孔,要多多注意。这方面加派人手的事你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