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珠:“厉家大爷抱着郡主回了暖秋苑。”
崔凤阁着急:“你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打听到,大爷从外面抱着那院的郡主进了宅子,好像还见了血。现在暖秋苑进出了好几个大夫,可是热闹着呢。”
刘嬷嬷:“见血?不会是有孕了吧。”
刘嬷嬷啧舌,她家小姐不会这么背吧,一年多那位郡主也没见个动静,这怎么她家小姐刚过门,那位就疑似有喜了呢。不过见红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虽说咒人不好,但她还是希望那院的在子嗣上不顺,两位正妻,就意味着所出的孩子都是嫡子,那谁先谁后区别可就大了,毕竟嫡长子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
崔玉阁与刘嬷嬷所想背道而驰,她根本不关心什么子嗣不子嗣的,她郁闷的是,厉云为什么要在与她成亲的日子里会去追郡主,在应该在她屋里完礼的时候,人却是在暖秋苑。
她不由担扰地说:“嬷嬷,你说郡主会不会是成心的,成心在这日子给我下马威。我们要不要提防她啊?”
刘嬷嬷:“是不是下马威老奴不好说,但肯定不是什么善茬,就是纳个妾,正头夫人也没这么没眼色的,制造事端不让人过来。您得记得,这后院就没有和平一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所以,这不是一时的意气之争,您得沉住气,不能乱,咱们来日方长,走着瞧。”
崔玉阁点头,她不闹,她就安静地等着,她相信厉云哥哥不会不理她,不会让她这样等到天亮。
又回想起她有限的几次见到的郡主,她得承认,虽她从小到大被人说漂亮,但若是跟那位比起来,却是望尘莫及。厉云哥哥面对那样的美色,动心也正常吧。
就在这样患得患失,反反复复的心情中,崔玉阁挨过一个又一个时辰。
新娘子这里是这般光景,而老太太、太太那里也在谈论着此事。太太说:“这都什么事?好好的婚礼变成了这样。”
转头又对老太太说:“咱们过去看看吧,暖秋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怎么也得把人劝回新房去吧。”
老太太闭着个眼,根本不理太太,只道:“我累了,就不去了。”
厉夫人不明所以:“您这?”最后也没辙,想着连老太太都指不上了,有事还得她自己亲自上。
厉夫人带着人去到了暖秋苑,刚到门口,就看到里里外外的人在忙着,大夫更是进了又出的。
刚一迈进院子,厉夫人就被眼见所见唬得脚下一顿,只见郡主的两个丫环被绑着跪地,哭得挺惨,却在一直乞求,好像是让云哥放她们进去伺候,等郡主没事了,怎么治她们的罪都可以。
厉夫人暗自感慨一句,倒是个忠心的。复又想到,能让云哥气得绑了她们,还不定作了多大的祸呢。
厉云从屋里走出,“吵够了吗,怕是不嫌吵到你们主子了吧?我把话撂在这儿,这辈子你们都别想再见到你们主子,这院里早该肃清了。来人,把她们压下去,再吵就割了舌头。”
一抬眼看到了厉夫人,厉夫人被这院里的氛围所感染,有点后悔过来了,还是老太太机灵,不趟混水。这会儿被厉云的样子骇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厉云过来行了礼,“母亲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怎么这么大阵仗?郡主怎么了?”
厉云请了厉夫人进去,厉夫人看到黄凝躺在床上,人是不清醒的。待走近一看,她的头上手上都是伤,还都是见血的伤。
厉夫人大惊:“哟!这是怎么弄的?”
厉云没有细说,只说看过了,太太就先回吧。厉夫人这才想起自己何而来,她道:“我是来提醒你,今天是你的洞房花烛夜,新娘子还等着呢。不要坏了规矩与吉时,不要让崔家及崔氏面上无光。”
厉云:“让母亲操心了,你放心回吧,我记得此事呢。”
厉云送厉夫人出云,在门口时瞥了一眼李嬷嬷,然后说了一句:“嬷嬷的手可好了?”
李嬷嬷不知大爷为何如此问,只管答:“好了。谢大爷记挂。”
“好了就好,别好了伤疤忘了疼。我看啊,不光是这暖秋苑要整顿了,太太的院子说不好也要整顿一番。”
李嬷嬷吓得直哆嗦,厉夫人也有点不安,马上带着人离开了。出了暖秋苑,李嬷嬷忙求助太太,她知道应该是她私自让两个小丫环,在郡主面前说嘴的事让大爷给知道了,现在不知为何郡主受了伤,人还晕着没醒,大爷开始迁怒她了。
太太说:“别怕,有我呢,我还不信,儿子能给娘立规矩。”
说着,一边走一边嘟囔:“老太太是真精,一发现情况不对,连来都不来。”
厉云冷着脸坐在床尾,听大夫详说病情:“手上的伤没事,只要涂抹药物就可,还有不能沾水,好好抹药精心养着,疤都不会留。头上的伤倒有些麻烦,郡主晕迷不醒也是因为这个,伤口是处理好了,后面还得看她醒过来后的情况。总之就是还要再判断再下药。
厉云谢过大夫,让人给大夫安排了住的地方,在家坐诊可以随时查看情况。
大夫一出去,厉云挥退了眉心,屋里只剩他与黄凝两人。望着同样被喜气红色装扮过后的暖秋苑,厉云想,今日也是她的生日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三更合一,感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