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凝:“大人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她表情楚楚可怜,似哀似怨地看着厉云,厉云心中一动,带头向着里屋走去。黄凝马上跟上,进了屋后,顺手把门关严。
厉云坐在大椅上,看着她不说话。黄凝虽表面平静,大脑却在高速转动,“我有什么诉求,自然是该求夫君做主。我想了,求你这件事,自我嫁过来,也不是没有过,只不过那些都是任性撒娇时的玩笑。以郡主身份压人,我这还是第一次。我并不熟练于此,说得哪句话夫君不爱听了,我给你赔罪,你莫要生我的气了。”
温柔小意,厉云觉出了一丝舒心。可他没理,继续看着她。
黄凝:“我知自己现在的身份今非昔比,与夫君步步上升不同,本无底气提些无理请求,但嬷嬷于我很重要,我知夫君心中有气,要怎样才能消气,我都可以做,去向老太太、太太赔罪”
“哐啷”一声,厉云玩在指手之间的杯盖落得猛了,发出了清脆地声响。
“什么都可以做?”厉云平淡地重复了她说的话,听不出语气。
黄凝赶紧表态道:“是的,我明天,不,如果老太太、太太还没有休息,我现在就可以去,去磕头,去罚跪,就是用了家法也无不可。”
厉云摇了摇头,原来是这么个“只要他消气,她什么都可以做”。
看着她一脸真诚满带希冀地看着他,厉云心中闷气升起,真是个点不透的。谁现在正在气头上,谁手握秦嬷嬷生杀大权,她怎么还是不明白呢。也不是说一点都不明白,倒是知道放软身段求他了,也知道一口一个夫君了,但这样一知半解的,还不如不知呢。
厉云是骄傲的,有些事他希望她可意会,不用他什么都说明白了。于是憋着一口气,把点拨她的话咽了下去。
但想到她刚才所说,确实如她言,自她家过来后,她从来没拿过郡主的架子,对他也是以夫君待之,偶尔使些小性子,也不让人生厌,现在回想起来但不失为一种情趣。
由此又想到,她倒是好久不曾那样对他了,随意的真性情不见了,倒是比原来还恭谨。
厉云压下思绪,还是赶紧忙完眼前事吧,祖母与母亲得了诰命,能与郡主抗衡了,但新人马上要进门,这次如果不把黄凝震慑住,恐以后,后宅不安,家宅不宁。他可不想操心完前朝的事,回到家还要再操心后院。
“好。今天太晚了,明天你去吧。”厉云站起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已经手下留情只是罚了你的教养嬷嬷,并没有连你的丫环一并罚了,你不要再求别的了。”
厉云径直走过去推开门,“念秦嬷嬷年岁大了,皮肉之苦可免,但本该教化规劝郡主的责任没有尽到,你已不适合再在郡主身边,调你到庄子上养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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