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娅瞟了他一眼:“无聊,不过我今天遇到了一个人,挺有意思的。”
能够被西尔维娅评价为有意思,霍予淮的警报悄悄拉响:“在哪里遇到的?你平时甚少出门,是不是早上遛狗的时候遇到的?”
“嗯哼,”西尔维娅抱着茶杯:“就是遛狗回来的时候遇到的,我说她有意思,是她的身边居然跟着一个执念,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所以你做了什么?”霍予淮喜欢西尔维娅跟他说这些,虽然西尔维娅手段莫测,但是她是有自己的底线的,如果对方有过错,她一般不会袖手旁观。
西尔维娅:“我只是给了那个执念和对方接触的机会。”
霍予淮了然:“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对方要倒霉了?”
“那关我什么事?她若是不曾做过亏心事,也轮不到我出手不是?”西尔维娅心情确实不错,其实她还是挺喜欢这种和执念面对面的生活的。
或许只有在面对它们的时候,才是她离光芒大陆最近的时候吧?
霍予淮好奇:“所以她到底做了什么?”
西尔维娅:“她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不过这个执念的怨气很深,能够在一个人身边跟随将近四十年,你觉得她做下的事情会小?”
霍予淮叹气:“年代太久远了,人的一生能够有多少个四十年?”
西尔维娅:“有些时候年龄真的就只是一个数字了。”
她都经历过了不知道多少个四十年了,自然不会有霍予淮这样的感慨。不得不说,活得久就是有优点啊,基本上什么事情都能够见到。
再说胡艳这边,周一那天从碧水嘉园出来以后,她也不敢回秦家,自然是先回的娘家胡家。当初周梦的事情闹的挺大的,是她爸妈出面压下来的。
如今时间已然过去了快四十年,怎么这会儿还有人提起?她和周梦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惜还不等她和胡家老两口商量出什么对策来,胡艳就病倒了。
她病的非常突然,从那天回去以后她就一病不醒,送去医院检查后没有检查出任何毛病,但是人确实憔悴了下来,一摸一手的凉意,不过短短几天,胡艳的状态差的不可思议。
亲妈病了,秦驰自然关心,在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胡艳的时候,秦驰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后来他才明白,这一幕和当初的豆豆何其相似?
悄悄走出病房门,秦驰给西尔维娅打了个电话。西尔维娅这会儿正在花房里给花朵剪枝,在看到来电人的时候,她的眼里划过一丝了然。
当初和胡艳见面的时间很短,对方也没有介绍自己,但是她却大致猜出来了。就算不是秦驰的血亲,应该也是和他有关系的人。
秦驰有些纠结:“魏小姐,有件事要麻烦您,我妈病了,和当初豆豆很像。”
西尔维娅微微挑眉:“是不是昏昏沉沉的,嘴里还念叨着周梦这个名字?”
秦驰一惊:“是,我问过周梦是谁,可是外公那边的人对这个名字是矢口不提。魏小姐,你知道这中间是怎么回事?”
西尔维娅笑了:“我当然知道。”
秦驰心乱如麻:“魏小姐,能不能拜托你救救她?她毕竟是我妈,就这么躺在病床上……”
西尔维娅很干脆:“我是可以出手,可是她和豆豆的情况不一样。豆豆是纯粹遭受了无妄之灾,而她是真的做了亏心事,而且还有人因此为她丧命,就算这样,你也还是要救她吗?”
秦驰立即僵住了,在听到那边的轻笑声的时候,他才回神:“虽然您从来不说假话,但不管怎样都要有一个结果。就算她真的做错了事情,也得要等她醒来后再偿还。”
“事情真相总要大白于大家面前,不应该这么不明不白的就……”
他什么意思西尔维娅自然听明白了,正好她最近也觉得无聊,不如找点乐子。
“行,你带她到我这里来,另外,我给你个地址,你将周梦的父母也带过来。事情总要当面说个清楚,就像你说的,不能不明不白的。”
秦驰:“魏小姐,您不能走一趟吗?她现在这个样子……”
西尔维娅:“让她到我这儿来已经是破例了,如果不是你,我见都不想见她,你确定要得寸进尺?放心,祸害遗千年,她一时半会儿没什么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