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淮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西尔维娅听的非常清楚。她稍稍扭头;“你这会儿这么说,只是因为不了解我,万一我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呢?你确定还要这么跟在我身边?”
霍予淮很肯定:“是,不管你曾经有过什么样的经历,但是我看到的只是我眼前的这个人。一辈子太长了,不是言语说说就是的,我会一直都在。”
“就算你曾经罪大恶极,那也无妨。就算与全世界为敌,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永远坚定不移。”
西尔维娅盯着霍予淮看了两秒,忽然就露出了一个明艳的笑容来,她甚少有这么灿烂的笑容,霍予淮上次见到还是在年会上,他说要将所有的运气全都给她的时候。
看霍予淮的眼里满是真诚,西尔维娅摸了摸他的头发:“当初捡到你,真的是一个再明智不过的决定。”
霍予淮笑了:“我也很庆幸,能够遇到你。”
这两人说话声音很轻,奈何这会儿众目睽睽啊,一看西尔维娅还摸霍予淮的头发,秦驰、向磬以及邵弘三人齐齐石化。
好半晌秦驰才咔吧眼:“摸头杀,这是不是太亲近了?”
邵弘微微颔首:“这两人相处模式挺怪的,看着无比亲近,却又不是情侣关系。搞不懂他们,但又觉得看他们这样相处挺舒服的。”
向磬郁闷:“看予淮这会儿这么得意,我这心里怪不是滋味的。你们说怎么就予淮入了她的眼?还这么亲近?”
秦驰:“人各有命罢了,其实真算下来,霍哥确实是非常出色的,人品好,也洁身自好,做事情也顾虑周全。就魏小姐的性子,中意霍哥也不奇怪。”
邵弘危险的眯起眼:“你在说我人品不好?真说起来,予淮的小心思也不少。”
秦驰大咧咧的:“霍哥确实心思深沉,但是霍哥不心黑啊,什么意思你不明白?”
邵弘泄气:“确实,其实许多人对律师的观感并不好,总认为他们在钻法律的空子。”
向磬嗤笑:“难道不是?就说你上次接的那个客户,本就是他理亏,你还帮他打官司?”
邵弘:“没办法,他给的太多了。”
秦驰:“所以这就是你和霍哥的区别了,我看魏小姐看人挺准的,什么人什么心思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向磬这会儿什么都不说,要说什么,小辫子一抓一大把的,现在开口只会自取其辱。
后座的周勤就看着西尔维娅和霍予淮说话,看她摸霍予淮的头发,两人靠坐在一起,谁不说一句般配登对?
而周勤看来却无比碍眼,他看上的人,就在他面前和另一个男人如此亲近,他心里能够好受?可他再如何不甘心,这会儿又能够做什么?
就在周勤百般不甘中,电影正式开始了,看着大荧幕上的种种撕心裂肺的画面,西尔维娅的神情非常平静。
故事终究是故事,起码她觉得这部电影不曾真的戳到她心里去。相比较于这个影院里的观众,西尔维娅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局外人。
忽然身边有人猛然一吸鼻子,西尔维娅扭头,秦驰这傻小子脸上已经湿漉漉的。再看过去,邵弘也摘下了眼镜,情绪也有些低迷。
最边缘的向磬这会儿仰头看着天花板,似乎想努力的将眼泪憋回去。西尔维娅诧异,有这么好哭的吗?她怎么觉得如此寡淡无味?
再看看霍予淮多淡定,从电影开始到现在,坐姿都不曾变换一下。她也没察觉到霍予淮的情绪波动,想来这部电影也没触动到霍予淮。
霍予淮侧首就对上西尔维娅的眼神,他微微勾唇:“觉得无趣?”
西尔维娅毫不犹豫:“确实,有点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意思。你那几个朋友已经要不行了,呶……”
霍予淮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经历的不多,其实在我们人生经历丰富的人看来,它想要触动我们,实在太难了。”
西尔维娅:“谁人生经历多了?”
霍予淮低笑:“我人生经历多。”
别人都是哭的稀里哗啦,这两人还有心思闲谈,时不时的低笑两声。在偌大的放映厅内显得格格不入,只是两人声音很小,大家没察觉到罢了。
好不容易坐到一场电影结束,放映厅的大灯也打开了。叶瑾瑜随着一众剧组人员去前面说话,西尔维娅看了眼霍予淮的腕表:“都快三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