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桌上，想要闭眼回忆自己这段时间学到的东西，虽然在其他人眼中，他是在睡觉。
反正广播播报的考场规则并没有说不准许睡觉。
这个考场的监考老师叫王芳，她一进来就注意到了那个白色头发的考生。
他的外貌太显眼了，加上年龄还这般小。
她是金陵一中的英语教师，这些数学竞赛的题目她也做不出来几个。
她不时从诺曼身旁经过，想看看这个十一岁就上高中了的外国小孩有什么能耐。
她第三次经过时，发现诺曼已经放下笔趴在桌上准备睡觉了。
她皱眉想，是太过自信还是做不出来？多验算一下自己会的那几道题也可以啊。
很多学生都还在做第二页呢。
诺曼并没有遮挡自己的卷子，这也使得她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是第四页卷子的解答题。
字迹清秀，写的也不短，瞧着还挺像个正确答案。
但诺曼写的答案里有不少0，1，10之类的整数……令她忍不住怀疑这孩子会不会是蒙的？
竞赛的题目，答案不应该高难度一点吗，什么分式根号之类的。
0、1这样的数字虽然经常被当做正确答案，可也不该出现的频率这么高吧？
她轻轻拍了拍诺曼的手臂，“同学，做完了好好检查一下，别浪费时间。”
诺曼偏了偏头，语气淡淡：“检查过了，没问题。”
王芳摇摇头，随他去了。
他们的对话在安静的考场内显得清晰极了，令周围的同学一阵紧张。
那个满脸黑眼圈的同学安慰自己，别慌，那个白头发的同学可能是做不出来了，但是我还可以做，我只是算得慢一点。
妈的，他还在算第二页的填空题。
林双知道诺曼说没问题那是真的没问题，肯定又是满分。
他唇线绷直，对着后面的解答题无从下手。
好像什么思路都不太对。
想到诺曼对他说过，如果实在不知道怎么做，就用几个数字套一下。
他碰运气的用1试了试，不管怎么说，总不能空着。
……好像真的有思路了？
后面几道题，他虽然一样毫无头绪，但都瞎套了几个数字试了试。
这卷子有点玄乎，为什么他一套0或者1，就感觉有那么点思路了。
肯定不可能是这个答案吧。
但是让他想其他的做法他也想不到，他攥了攥笔，抬头看了眼越来越紧迫的时间，继续照着这个思路写了下去。
写错了总比空着好。
【嘟嘟——终考时间到，请监考老师收卷。】
林双还未写完，只得无奈的放下笔走了。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他舒了口气，他们好像都对后面的大题有意见。
有说自己算出了好几个答案是1的，吓得换了思路重新写，然后算出了根号。
林双沮丧地想自己果然错了，可能要辜负校长的期待了。
明明昨天还来特别为他调节情绪。
和小伙伴们出了校门，果不其然地看到了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