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掌门,听闻前阵子从破元宗得了不少好处,怎的这般客气,还要当贺礼送给童公子?”
苍束端正衣襟,宛如寻常人家的规矩小娃娃。
粉颊齿白的,谁见了都忍不出多瞧两眼。
梁簿征的眼微不可闻扩睁了下,很快却又恢复如常:“孽畜,你偷偷潜入金鳞城,是何居心?”
“等等,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白无恙头脑冷静后,很快抓住了重点。
苍束乖乖歪着头:“听闻梁掌门并未收容破元宗零散弟子,亦未高价收罗其炼丹秘籍,不争不抢的,只得了些偏门的冷药,可有此事?”
这些消息,都是苍束从那些壮士的闲聊中听到的。
梁簿征藏在袖中的拳头紧握,用目光丈量一剑击穿苍束的可能性。
谁知心念刚动,白无恙便只身挡在他与苍束中间,眼神至寒。
保护之意溢于言表。
席间宾客亦将关注的焦点移到苍束身上。
很快,便有人认出了他的真身,显然天鸢派的通缉令已几乎撒便了圣洲大陆。
如今,恐怕唯金鳞城这一块地界,是苍束的净土了。
苍束原本只想诈梁簿征,看眼下瞧他的反应,倒更加坐实了他心中的想法。
“破元宗有一味毒果,名唤‘醉饮’,不知在场诸位可曾听闻?”苍束打定主意,决定开门见山。
虽无确凿证据,但目前唯有引出梁簿征的嫌疑,白城主才能暂得喘。息。
人族惯会揣测同胞,只要有一点怀疑的种子撒下,对白无恙的不利局势便可缓解。
此言一出,众人登时议论纷纷。
“醉饮”并非珍奇毒果,寻常修仙者多多少少也有所耳闻。
再一联系童咏安的蹊跷死状,登时心里都有了疑虑。
梁簿征环顾四周,怒然挑眉:“孽畜,你这话是还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在暗示是老夫下毒?”
“是与不是,只要梁掌门交出从破元宗带走的药品清单,不就能辨明真假了么?”苍束朝他伸出手:“对了,光有单子还不算,还得有靠谱的证人才行。”
“你……呸!你这孽畜好大的胆子,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指使老夫?”梁簿征原形毕露。
重现在囚室内口啐裘千识的绝妙风采。
“怎么?你到底是不屑交,还是不敢交?”白无恙此刻哪能还听不出来弦外音,登时反应过来。
他大步流星揪起梁簿征胸襟,怒喝道:“这小娃的面子不够大,那老夫的呢?我新姑爷死的蹊跷,你行迹又这般鬼祟!今日无论如何,也得给我金鳞城一个说法!”
梁簿征又恼又羞-->>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