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躺在自家兄弟的怀里,嘴角流血,可面上却带着虚弱的笑容,用手捏着兄弟的一截衣袖,道:“怎么哭了?阿晚,没想到你不光怕蛇,竟然还见不的血,但是你要记住,作为一个龙傲天,我们是不能相信眼泪的!”
傅归晚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这种时候了季宴礼竟然还在插科打诨,不禁用袖子胡乱摸了一把眼泪,最后袖子全湿了,眼睛也红彤彤地像个兔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季兄,你别再说胡话了,我这就送你去医院看医生!”
对了,自己还有系统,系统里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一定会治好他的!
男人轻笑一声,原本因为疼痛而锋利的眉眼都柔和了下来,说出来的话有些无奈:“阿晚才是在说胡话,现在是在大雍,古代哪来的医院和医生,那叫医馆和郎中。”
“是是是,是我糊涂,我这就带你去医馆看郎中,”傅归晚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毕竟是为了救自己而受伤的,而且他现在受着伤,自己不能和病人计较。
两人正在纠缠着,旁边的县令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来打断他们:“咳咳,老夫觉得,这位公子还可以抢救一下!”
他指了指在一边匆匆赶来的郎中,郎中年纪大了,头发已然花白,提着药箱颤颤巍巍地赶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兄弟情深的样子,瞬间脸色铁青。
当即指挥着衙役要把季宴礼给平着抬到房间里去,他要尽快救治!
没想到病人却拖拖拉拉地开始不配合,明明已经虚弱地连喘气都难了,手指却还是顽强地揪住自家兄弟的衣角。
“说多少次了,叫我阿礼就好,季兄实在是太生分了!阿晚,我们是好兄弟对不对?”
“对,好兄弟,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傅归晚连忙应和他,人家都为了救自己,差点儿把命给搭上了,只是为了和自己交好。
平心而论,要是自己面对这种情况,自己不一定会做出这样舍己为人的选择,这就越发显得季宴礼的品质可贵,是个值得结交的好人。
以后若是季宴礼有困难,自己必然不会袖手旁观,定然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阿礼。”
在听到兄弟的回答后,季宴礼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开手,陷入昏迷被人给抬走了。
傅归晚不放心,想要跟着去看一看,结果却是被王捕头给拦了下来。
“傅郎君,你还不能走,需要和李大牛一起写下口供!”
脚步一顿,终是有些犹豫。
算了,自己现在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一群人围住季宴礼,自己贸然令系统出来也不合适,还不如走完程序后,自己在暗下找系统要点药给送过去。
衙门后院,东厢。
这是最精致奢华的一间房间,从门外看青砖灰瓦,平平无奇,可内里却别有洞天。
黄梨木制成的书桌上,放着几张上好的宣纸,里面的字迹定睛一看,竟然是当朝大儒所写,千金难求,旁边的砚台更是由端溪砚石制成的,细腻温润,一看就是上品。
不仅如此,屋内的各种摆设,无不是奇玩珍宝,玉珠宝石,拳头大的夜明珠被摆在了床头上当作照明工具,让人感叹一声奢侈。
季宴礼躺在床上,凤眸半阖,渗着血的伤口让本就艳丽至极的脸庞显得更加狠戾,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而白发郎中则是俯身行礼,想要下跪。
“草民曹从,拜见七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