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世道是光明的,虽然不能否认黑暗的存在,但是光明却是能够占据上风的,如今的反腐力度是空前的,是历史上所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这样1场光于暗,生与死的特殊较量如要的是人性善恶的互相兼容,沈文栋本是1匹夫,有幸成为这场反腐马拉松道路上的见证者和行动者,深感荣幸。这是1场在治标之中为釜底抽薪的治本之策。于人民,于自己,于公,于私,于家,于国,都是有利的。”
这是沈文栋回到招待所内,自己给自己写下来的1篇随笔。
时嘉良还是没有等到沈文栋的答案,可是又像是得到了沈文栋的答案。
安南镇城山村的村主任段玉海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有1种预感,总是感觉可能很快便有1场灾难发生在自己身上,最好的证明便是从昨晚开始,他的右眼皮跳的厉害。
人们对于现在的封建迷信有1种只属于自己的推断,左眼跳财,右眼跳就是封建余孽。
可是段玉海并不这么想,他是老江湖了,年近6十的他明年差不多就要卸任村支书了,这是他最后的1班岗了,这1阵子长水市不太平他也是有所耳闻的,想着自己要不要出去转悠1圈,避避风头。
秉承着这种想法的段玉海从早上开始就坐立不安,在自己这个3层小楼的院子中来回踱步,原来十分喜爱的花草似乎也是提不起他的兴致。
门口的新宝马5系早已经没有了1开始的新鲜感,现在只觉得十分扎眼。
“死老头子,你1大清早不睡觉,在院子里面到处溜达啥呢。”妻子推开窗户眼神凶狠的说道。
段玉海的妻子名叫孙秀兰,今年4十1岁,和段玉海相差了十5岁,孙秀兰是段玉海的第2任妻子,段玉海的原配夫人因为心脏病去世之后,段玉海便续了弦。
孙秀兰可不是1般人,4邻8乡有名的交际花,年轻的时候因为家里做买卖,可以说是吃喝玩乐手到擒来,4十多岁的样子保养的却像是3十多的1样,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扮的花枝招展蹬上高跟鞋然后去城里转商场做按摩。
这种行为在村里自然落不下什么好名声,不过碍于段玉海村支书的面子,最多也就是在背后说1声狐狸精。
5十6岁的段玉海英俊面貌早已不复当年,1米74的身材也略显臃肿,仅剩的几根头发也是往1侧梳成1排,显示头发比较多的样子。
“你别嚷嚷,没看到我这里心烦着吗。”段玉海硬生生的回了1句。
孙秀兰听到这话自然是有些不乐意的:“你有什么可心烦的,1早清早就掉脸子。”
眼见孙秀兰反驳自己,本来就心情不顺的段玉海随口说道:“快回屋呆着去,这几天你别总是往外跑了。”
“你凭什么管我?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谁不说我孙秀兰跟着你就是1朵鲜花插在牛粪之上了,人家有出息的男人都把老婆接到城里去住,你可倒好把我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1呆就是这么多年,我还告诉你,老娘要出门谁也拦不住我,惹急了我,我扭屁股就走,让你接着打光棍。”孙秀兰1点也不惯着段玉海大声呵斥道。
孙秀兰敢这么和段玉海说话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年轻时候的段玉海在经历丧妻事情之后便独自1人进城打工,碰到了孙秀兰。
孙秀兰瞧着这个男人颇有1些味道,便引到了自己家开的施工队之内。
两人成婚之后,孙秀兰便带着1大笔资金陪着段玉海回到了城山村,并且支持他担任了村支书。
本来城山村的村民是不同意的,但是面对金钱的诱惑和暴力的威胁,也只好无奈妥协。
这个城山村村主任名义上是段玉海的,可是实际上却是孙秀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