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齐橙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愤怒、委屈、不甘。
齐橙耷拉着眼尾，有些烦烦地用手向前撑了一下自己背带裤的肩带，轻轻一松，肩带张力很小，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郑一指骨冷白，动作轻轻地抚过齐橙的鼻子，齐橙却嘶了一声。郑一眉心淡拧出一道浅纹，问：“疼？”
齐橙卷而翘的睫毛继续垂着，一副你自己应该知道的模样，不说话。
“……真的很疼？”
齐橙眼皮轻阖，乌黑的睫毛轻轻一颤，他眼珠转动了一下，嘴角挂起恶劣的弧度，似乎找到了满腔怨怒的发泄口。他睁开双眼，装作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薄唇动了动：“如果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不疼了。”
“先说问题。”
“说了你就一定会回答吗？”
“看具体情况。”
“和我之前，你和多少人做过？”
“……”
二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导演是个识趣的人，就算对话录进去了，节目组也不敢放出去。
但是现场还有一个活人啊，那是宋清！
宋清瞳孔地震，拿起手机就打开了宋媛媛的聊天框，虽然内心兴奋，但表面还是装作十分淡定的模样，尽量不让齐橙和郑一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齐橙这个不确定因素，如果还在节目里，《心回》应该会更好看。
宋清其实蛮期待齐橙和温良掐架的。
郑一双眸微敛，气息平淡，一下，一下，手指敲击着桌面。
半晌，清沉的胜意在齐橙耳边缓缓炸开：“零个。”
这话是贴着齐橙耳侧说的。
齐橙余光瞥见对方一捧新雪似的清冷脖颈，上面戴着皮质的细颈圈，优越深邃的下颚，心里突然蒙生起第一次在酒吧见到戴着墨镜口罩的郑一时，只见他脖颈就想要嫖他的冲动感。
虽然第一次体验并不愉快。
可以描述成，小狗熊和小白兔玩耍，结果小白兔被小狗熊用几十斤辣椒炮制成了麻辣兔头。
就是又麻、又辣、又疼。
有一种被对方背叛的撕心裂肺，毫无爽感可言。
但是下了床，郑一就很温柔，齐橙直接光速上头。
后面经过协商，他俩换着来，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齐橙，你真的好贱。
“你之后也是零个，我就和你做过。”郑一言语认真。
宋清慌乱站起身，弄出了点响动，二人齐刷刷看向他。
宋清讪讪：“我去上个厕所。”
两秒后，他补充：“大号，我还便秘，所以估计要很久，很久，才会回来，你们慢慢聊。”
然后一溜烟跑出了观察室，火速给李灼打电话：“喂，场面有点失控，你最好快点过来。”
郑一一转攻势：“那你呢？我也要问你个问题。”
齐橙沉默，没理他。
郑一继续：“你对那个温良挺感兴趣吧？”
齐橙以一种看精神病的眼神看向他：？
郑一道：“你的报复对象是副导演和柳眀霁，但是爆出你黑料的是温良，你俩虽然看上去关系不和，但是你手机微信里他在上面，属于时常交流的联系人，你和我分手之后，是不是和他有过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