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在想，自己这算不算是冒犯？
可是胜意是自己的男朋友啊，自己问自己的男朋友是1还是0是件很冒犯的事吗？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算冒犯哦……
桑胜意看着欲言又止的温良，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认真地看着温良，道：“我保证，温哥无论问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桑胜意笑意盈盈，温良的脸更红了。
那，那我……问了啊？
温良张口，问：“胜意你是1吗？”
话一出口，温良感觉暖洋洋的夕阳都变冷了，空气好像静止了。
温良有点后悔问得这么直接，他应该问，胜意你一般喜欢睡上面还是下面，这样会不会更委婉？
呃……
温良没敢抬头看胜意。
半晌，胜意的声音才轻轻从温良耳边传来。
“温哥希望的话，我可以是。”
胜意的语气还是那么轻，声音也还是那么有厚度。
温良讶异地抬头。
什么叫做，我希望的话，胜意他可以是？
意思就是说胜意原本就不是1，只是自己误会了而已。
但是如果自己需要他做1的话，那胜意也可以？
温良愣住了，尴尬的红晕爬上脸颊，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桑胜意似乎没明白温良发愣的时间在想什么，他连忙继续开口：“那个，温哥，柏拉图我也可以的，我其实不是很在意这个，只要温哥愿意和我在一起，或者别的什么我也都可以。”
别的什么……
都可以？
温良的脸红到要爆炸了，他连忙伸手去捂桑胜意的嘴，免得他再说出来什么虎狼之词，然后义正严词地解释道：“胜意，那个，我其实一直觉得自己是主动的那一方。”
他想了想，换了这个说辞，然后松开了手。
掌心还有胜意嘴唇残留的温度。
桑胜意似乎明白过来温良刚刚为什么这么问，也明白了他纠结的点，和误会原因，他看着温良局促措辞的模样，有点想笑，但又在想自己在洗手间对温哥是不是太过了。
温哥其实是个很害羞的人，虽然他在某些情况下很喜欢口嗨，或者对自己耍一些他自认是耍流氓的行为。
温哥其实很纯情，他知道。
桑胜意想逗逗温良，他故意说：“是吗？我其实觉得我更像主动的那一方诶。”
温良傻眼了。
桑胜意继续补充：“毕竟是我主动报了《心回》的素人海选，是我主动接近温哥，选温哥作为约会对象，我主动了很久……”
温良这才知道胜意说的主动是指这方面。
但是话题好像有点跑偏。
可恶啊，对着胜意这张纯洁可爱的脸，他真的没办法再把话题引回去了。
正当温良苦恼怎么继续引导话题的时候，桑胜意突兀地轻笑了几声。
温良愣愣地看向男生。
妈呀，胜意笑起来真的无论看多少遍还是那么好看……
桑胜意继续道：“好啦，知道温哥在纠结什么。温哥放心，如果要分的话，那我肯定是被你压的那个，嗯。”
对啊，谁规定了，0不能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