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看看,好不好看?”阿月看了笑了起来。“嗯,好看。”街上女子颇多,不时有女子看向四人,皆对钟儿投来或羡慕或诧异的目光。仿佛在说:这女子何许人也,竟同三个气质各异的美男子同游!钟儿便也小小得意了一把。“公子,刚才听那摊位上的老板说,晚上这长街才热闹呢,你看那些花灯,到时都亮起来,那才好看呢!可惜,咱们不能逛到那么晚,要不然钟儿就可以陪着您去河里放花灯了。”华南星看着阿月隐隐有些闪亮的眼睛,知他也是在庄中憋闷许久,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应也是被外面这热闹的气氛带动的鲜活起来。“放花灯,为的是许心中所愿,或去病消灾。孔明灯亦有此作用,咱们回到庄中,我带你点上几盏放放,也是一样的。”阿月笑了笑,点了点头。眼看着街上人流越来越多。凤非言带来的角龙卫虽然着便装紧紧跟着他们,也不免被人流几次冲散几次。凤非言担心阿月的安全,提议折返。华南星也顾虑着阿月的身体,同意回去。眼看着阿月眼里刚刚被点亮的兴致,一下子又暗淡下去,华南星心中不忍,想了个主意。“阿月,你可知这城中观景最佳之处在哪?”“你是说,望京楼?可是,今天这样的日子,那里恐怕早已没有位子了吧。”“谁说我们要坐在里面。阿月,你想不想尝尝飞起来的感觉?”华南星和凤非言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边一只胳膊,将阿月带的腾空而起,一跃飞到了望京楼顶。烟波城内的美景尽收眼底,阿月果然十分喜欢这种感觉。“阿月,我以前曾有过猜想,你以前……或许是会武功的。”阿月惊讶的看向凤非言。“你刚才丝毫不觉得惊慌害怕,反而十分享受轻功跃起的感觉,对吗?”阿月想了想,的确如此。“非言,你说的对。可惜,我记不起以前的事,连我自己是谁都想不起。不知道是何人害我,也不知何人想要杀我……”华南星与凤非言闻言,也都替阿月感到无奈。突然,凤非言不知听到了什么,表情一阵凝固。他看了看华南星,眼睛往下一瞥,华南星也愣了一下。随后,故作轻松的说道:“二月的风,虽是春风,到底还是夹带寒凉,此处甚高,别再着了风寒。咱们回去吧。”只是下面人头攒动,已经没有落脚的地方。二人带着阿月从屋顶跃下,利用下层屋檐续力之时,阿月一个回头,却还是没能躲过那让他撕心裂肺的一幕。「云昭!!……那个人……就是,孤月吗……」就在瞬间,凤非言与华南星已经带着阿月跳落在了旁边的矮房上,找到一处可落地之处,三人总算回到了地面。阿月却定在原地,目光呆滞,久久不语。华南星暗叫不好!阿月还是看见了。“阿月,你……没事吧?”“……”阿月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回去吧。”就再也不肯多言。回程的马车上,气氛十分压抑。刚才那一瞬间看到的一幕,不停地在阿月脑海中闪现。沈云昭怀抱着孤月,忘情的亲吻……那个人……就是孤月吗?真的有天人之姿,那等容颜,果然是我望尘莫及的……那样深情的相拥亲吻,不枉云昭等了他十年……自己与沈云昭,终于再无可能。突然,一口鲜血喷将出来,阿月晕了过去。钟儿惊的大叫,“华神医!公子他,他怎么了!他吐血了!”远在望京楼里的沈云昭,此刻也已经魂游天外。本就是绝顶高手,刚才有人从他的窗子前飞过,他怎会没看见。不止看见,还看清了,那个人,是阿月……一个多月未见那人了,那人凹陷的眼睛,在看见他与孤月亲吻时,那种震惊又突然绝望的神情,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云昭,我们也都年近而立,我想去拜会你母亲,我总要给她一个交代的。”琼音不明白,他今日使出浑身解数色诱沈云昭。为何他却像块木头一般,若说他不喜欢自己,他却是不信的,明明那般紧张在意自己。可是为何放着心爱之人在眼前,却不吃干抹净?他实在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也好,琼音松了一口气,本来他还想着沈云昭若真的兽性大发,他该如何脱身,现在计划也用不上了。但是今日他这般舍本,自然有他的目的。那就是,住进烟云山庄。沈云昭此时已经无法专心听孤月说的话了。刚才他看到了阿月后,一直心猿意马,坐立不安。为了稳定心神,又一口气喝了好多酒。此时孤月说的话,他也只听个大概,就一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