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音高兴的说道:“好,那下月初三,我便去府上拜访。”给出的心还收的回吗?阿月醒来时,华南星和锦儿还守在身旁。凤非言先行回了角龙阁。“你醒了。唉,你呀,真不知该如何说你。”华南星看着阿月空洞无神的双眼,恨铁不成钢的直摇头。“公子喝点粥吧。”钟儿声音喃喃的,眼睛也红红的,明显哭过。阿月转头看向他们,虚弱的轻轻开口。“让你们担心了。”又就着钟儿的手,喝了几口粥。华南星看着阿月郁结于心,忍不住开口劝道:“阿月,你也看到了,沈云昭他已经同他心心念念之人双宿双栖了。忘了他吧,天下好男儿多的是!”又想了想,“你要是也喜欢女的,以你的相貌人品,也定能遇到佳人。何必一棵树上吊死。阿月,别等了,等不到了。收收心,命要紧,啊。”一行清泪滑过眼角,忍了这许多天,阿月终于哭了出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那双如湖水般浸润的眼睛,仿佛承载了太多委屈,此刻决堤一般,洪水泛滥。哭过之后,锦儿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华大夫,药煎好了。”“嗯。时辰刚刚好。”华南星接过药碗,对床上低声恸哭的阿月说道:“好了,歇歇再哭。你看看,有点力气起来没。”阿月哭的疲累,身子却觉得轻快许多,坐起身来,接过华南星手中的药碗,一口气喝了进去。“阿月,你的身子多半是郁结于心,运化不畅,今日受了刺激,血气上涌,伤及肺腑,才会吐血。如今痛哭一场,气畅则通。”“不过,我刚才说的话也皆是肺腑之言。你切莫再犯傻,忘了沈云昭,天涯何处无芳草!”……忙了一晚上,华南星也回去了。“钟儿,你也去睡吧,我没事。”钟儿一脸懊恼的趴在床边。“不,我要陪着公子。公子,对不起,今日若不是我劝公子出门,就不会……”“不关你的事。这样也好……早点面对现实,就不会心存幻想了。”夜深人静之时,阿月对着屋外的一轮弯月,喃喃道:“只是,给出的心,真的还收的回吗……”望舒馆外,一个墨色的身影,矗立在院墙之外的古树上。寂寥,落寞。阿月,终究是我对不住你……沈云昭看着华南星离开了望舒馆,才稍稍放心了一些。可是,阿月房中那彻夜未熄的灯,却晃的沈云昭眼睛生疼……沈云昭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招惹阿月。明明十年都熬过来了,为什么在见到阿月之后,就那么失控,自私的将他留在身边。明明……明明知道阿月对他动了真心,却还是贪恋他的温柔,而选择忽视。直到发展到今日这般境地。情之一事能让一个人多受伤,他不是最清楚不过的吗?又怎么忍心……让阿月受这情伤!“哎!”沈云昭自责的一拳打在树干上,怕发出声音,没敢用上内力。手背上顿时鲜血直流。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眼睛一直望着阿月的窗子。“阿月……我该拿你怎么办?”很快,孤月说来烟云山庄拜访的日子就到了。沈云昭有些无措,想到母亲的态度,他很是担忧。母亲一直都希望他娶妻生子,就连当初阿月的存在,都被视为眼中钉。若不是他日夜提防母亲对阿月动手,阿月所用物品都提前命人仔细检查,他真不知道,阿月在这烟云山庄中要死过几次了。若母亲得知他要与一个男人共度余生,生子之事再无指望,母亲恐怕会暴怒不已,又怎会接受得了孤月!唉,怪只怪自己当时在望京楼多喝了几杯,又分了神,一时答应了孤月。沈云昭深吸了一口气,罢了,总要面对的。早在十年前,他便独自在心中下定决心,此生唯与孤月共白首。母亲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纵使失去这烟云山庄庄主之位,失去拥有的一切,他也要与孤月在一起。作茧自缚嘉荣教一间特殊的房间内,右护法简光躺在床上,除了一双眼睛能稍做转动。其他的地方已经动弹不得。只吊着一口气未咽下而已。琼音利用简光身边的亲信小柔,这段时间已经将简光与烟云山庄通信的亲信渐渐更换成了自己的人。这嘉荣教如今,可以说已经真正掌握在他的手上。可是,嘉荣教历任教主都要修炼嘉荣神功。嘉荣教能在江湖上屹立不倒,也是因为此神功盖世无双,致使无人敢来进犯。简光当年骗取了花为颜的信任,得知嘉荣神功的秘笈所在后,设计杀死花为颜,将秘笈据为己有。可即便这些时日,琼音使出浑身解数,巧言令色,也依然无法从简光口中套出嘉荣神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