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这烟云山庄长大的,和沈云昭一起……”阿月没想到还能听到沈云昭小时候的事,登时眼睛晶晶亮的听着。华南星被他这感兴趣的样子逗笑了,“怎么,对他的事就那么感兴趣?”阿月被他这一问,又弄个大红脸。“哈哈……”……“当年,我师父霍达,对沈夫人一往情深,听说,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师父一直守护着沈夫人,即使她已经嫁给了沈云昭的父亲沈自海,师父也还是不舍离开。就在这庄中当起了庄里的大夫。”“我是师父捡来的,他教我识字,认药,授我医术。可就在沈云昭的父亲去世那年,师父好像与沈夫人大吵了一架,便决定离开山庄。”“我自然想要跟着他一起走。可是,师父对我下了死命令,定要我在此,直到沈夫人离世。”“我知道,他是要我替他接着守护沈夫人。而我,受了师父再造之恩,只好答应了他。”“不过,我在这里长大,这里也算是我的家,你不知道沈云昭小的时候,有一次……”……华南星说了许多沈云昭和他儿时的趣事。阿月听的入神,冷不防听见华南星话锋一转,“嘿,我给你个好东西吧。”“嗯?什么东西?”华南星起身回屋里翻找了一阵,出来时,手里拿着个小瓷瓶。“喏,这个给你。以后你们……”阿月听完这个东西的用途,羞的脖子都红了,不肯接过。“来来来,别不好意思,来嘛……”凤非言刚走到灵枢馆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这样的话语。登时血脉翻涌,双目赤红的攥紧了拳头。果然是一个人太久了……“你们在做什么!”凤非言满身怒气,推门而入。正在往阿月怀里塞药瓶的华南星,和正在害羞推拒的阿月都愣在了当场。凤非言看着正在拉扯的二人,似乎……和他想象的情景,不太一样。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动作,杵在当地。华南星最先反应过来,一脸怒色的冲凤非言吼道:“凤非言,你什么意思!当我这是你的角龙阁哪?在这大呼小叫的!”凤非言被震的一颤,在江湖上杀伐果断的角龙阁阁主,此刻就像被人捏住了把柄一般,满脸都是窘迫。“我……南星,其实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没多想什么,我只是,我只是来看看你。我这就走……”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这一来一去,把在一旁的阿月看愣了。眼神默默在对话的二人中间流转,似乎察觉到一丝不一样的气息。“南星,凤阁主,该不会是误会我们……”华南星掐着腰,气鼓鼓的说道:“别理他,没事儿。诶,我突然想到,这个东西呀~我交给你确实不妥,我应该交给沈云昭才对!”阿月不肯回应,心里却对华南星这个决定表示认同。这东西是行房时所用,他如何能好意思在沈云昭面前自己主动用呢!跑出去老远的凤非言突然停下脚步,他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如果阿月是个危险人物,那些刺客要是真是冲他来的,那他若整日与南星在一块……南星岂不是很危险?凤非言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不行,他得常去灵枢馆守着才行!……晚饭过后,沈云昭已经在镜明湖边踱步了半晌。锦儿看着自家庄主这副抓心挠肝的模样,既替他着急,又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笑。「叫你着急着急也好,阿月那么好,你还让人家伤心!」沈云昭终于忍不住,想抬脚往望舒馆的方向走去,可是刚转身,就迎上了陆秦的大脸。“陆秦,你站的离我这么近干嘛!”“庄主,凤阁主让我好好看着您,这段时间,晚上不让您去望舒馆。”“……”锦儿见沈云昭一脸怒气,马上就要把一肚子怨气发泄到呆头呆脑的陆秦身上了。赶紧上前,“陆秦,你个呆头鹅!庄主什么时候说要去望舒馆啦!再说,这庄里还有庄主不能去的地方吗?就算为了庄主的安全,你也不能管起庄主来呀!”“我,我哪里敢呀,我那是……”“罢了。”沈云昭烦躁的打断,衣袍飞舞,踏过浮桥,回到了湖心小筑。坐在房间里的沈云昭,心烦意乱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切。才短短两个月,他已经不适应屋里没有阿月的身影。沈云昭心内失笑,自己孤身一人在湖心小筑住了十年,如今短短两个月的耳鬓厮磨,就已经让他再也不想回到从前一个人入眠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