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今夜他为何前来,你还没问过他呢。”“凤阁主。此人今夜并无庄主召唤,自行接近庄主住处,难道不应该搜搜身?”“论规,是该。可……”凤非言看向沈云昭。沈云昭只当孤月是醋意大发。无奈只好下令搜身。那枚玉佩,就以那样刺目的方式出现在了大家面前。你一直都在给我用药?阿月看着被搜出的玉佩,下意识的看向沈云昭。可后者竟一脸的吃惊。阿月意识到,看来今日是有人处心积虑要除掉他。这个人,自然就是此刻面不改色冤枉他的百里寒。“百里教主,这玉佩不是云昭让人送来的,而是你,对吗?”琼音一脸无辜,却转头煞有介事的问沈云昭。“这是你的?”“是,已经有一段时间不见了。”琼音将玉佩拿在手里,突然皱了皱眉。煞有介事的闻了又闻。“这玉佩,有问题!”琼音将玉佩交给了沈云昭身边的陆秦,这家伙向来是给个棒子就当针的。拿着玉佩就翻来覆去的研究。“庄主,你看!”陆秦发现玉佩之上有一小口,破除上面的封口,将里面的粉末倒了出来。小柔上前仔细查验,而后冷笑一声,向琼音与沈云昭回道:“教主,沈庄主,这厮在玉佩里装的是坊间的秦楼楚馆里惯用的媚药。”琼音嗤笑,“原来,你就是靠这个勾引了云昭?下、三、滥。”这三个字重重击在了阿月的心上,他却紧咬着嘴唇,看向沈云昭,只摇头说了三个字。“我没有。”“哼,早前就有人曾禀报过你的行踪,说你惯会利用那一身媚骨,潜藏在各处南馆之中。可惜却未能将你抓获。这媚药,你怕是在不少人身上都用过吧?”小柔继续煽火。沈云昭闻言,瞬间睚眦欲裂。手中运力一拍,手下的桌子立刻变得粉碎。小柔连忙闭了嘴。“怎么可能!”他三步两步冲到阿月面前,双手钳住阿月瘦削的肩膀,逼着人与他对视。“月儿,你告诉我,那是什么?难道,你一直以来同我在一起,都是给我用了药?”沈云昭不愿相信,那些温柔的缠绵,那样畅快餍足的夜晚,竟都是因为药物的作用。可现在呢?他这半年的牵肠挂肚又算什么?难道那药,还能魅惑了他的心吗?沈云昭在心里耻笑着自己的自作多情。阿月此刻平静无波的看着沈云昭。眼中早已失了神采。似一片平静的深海,凝望着他。在沈云昭的心里一直都只当自己是孤月的替身。如今那个人回来了,所以便可以舍掉他了……也因此对他多了几分愧疚之情。可现下,百里寒诬陷自己的一切,沈云昭竟也从未怀疑过百里寒的人品。是啊,沈云昭的选择,从来都是孤月。那么,此刻,他再说什么又有什么意义?沈云昭的心里却急的仿佛要跳出来一般。「阿月,你说你没有做过,你说你对我是真心的,哪怕一开始不是,只要你说出你对我动了心,我便能替你开脱。说啊……」可是无论沈云昭的眼神多么炽热,阿月仍然保持沉默,一双眼也渐渐失了温度,如同最初遇见时那样,似寒潭一般冷冽。最终将沈云昭眼中的火焰熄灭。沈云昭颓然的垂下手臂,默默回到主位。“云昭,你若心有疑虑,不如去城中南馆中查一查此人便知。”琼音借机说道。沈云昭深吸一口气,“孤月,他虽是你嘉荣教的叛徒,如今却是我的门客。你我本不分彼此,就把他交给我处理可好?”琼音见他二人模样,知道事情成了。便装模作样的说道:“云昭,我并非信不过你。可此人就是个祸害,断不能轻饶。你既对他有情分,那就由你处置吧!”后一句说的明显有些赌气的成分,故意让沈云昭听着像在吃味。沈云昭连忙解释道:“孤月,我并非是要宽纵他,而是,有些事我想要求个明白。”“好吧。”沈云昭对角龙卫下令,将阿月锁到角龙阁的地牢之中。对于这个命令,在场除了琼音和小柔主仆两个,其余众人皆是一惊。角龙阁的地牢,向来有进无出。那里的刑罚,常人过个十之一二便要一命呜呼了,再硬的骨头也会磨软了。虽然庄主并未下令对阿月用刑,但是关在这么个不吉利的地方,实在是……锦儿已经忍不住哭出来,刚想劝阻,凤非言已经抱拳替阿月求了情。“庄主,地牢阴冷潮湿,阿月的身子恐怕受不住。既然庄主饶他一命,不如就让他暂回望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