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平不会给她这么烈的酒,他有小意温柔,却不懂刻意制造的浪漫,更不会走过多的表面形式,什么邀请函,更像是富家子弟或是浪子的杰作。
这是一张安排好的网,只等着她跳。
但这样的网,和之前臭猫安排的又有差别……
反正,她已经上过臭猫一次当了,绝不会再上第二次。
出于好奇他为何长得和允平如此相似,迎棠决定再陪他玩一会。
但也许是想到那杯还未和允平喝过的合卺酒,迎棠心绪一动,便饮了很多。
她最后喝得摇摇晃晃,连视线都模糊了。
迎棠很少喝这么多酒,小酌怡情,牛饮伤身。
从前烈酒会冲击筋脉,所以她一直忌口。忌着忌着,便对酒失了兴趣。
如今她一人干下六七壶,竟也没觉得醉。
当然,是她自己没觉得醉。
喝完第八壶,她突然站起来,凑过来一下子捧住归海汀的脸。
归海汀吓得往后仰想避开,奈何她如今已渡劫期,哪里是归海汀一届凡人可以躲开的。
她拍了他好几下脸:“你怎么……和他长得这么像啊……嗯?”
归海汀神情定了定,轻抚她的手腕,语气意味深长:“姑娘,你喝醉了。”
“我没醉。”
她摇摇晃晃走过去,一下子坐到归海汀身上。
归海汀怀中误入温软佳人,整个人都僵了,望着她娇俏的面庞发愣。
迎棠笑道:“我给你变个术法,从前也有人给我变过。”
她手一挥。
归海府满院海棠竞开地更盛,千树万树,恍若云海。
这是……
归海汀心忽而怦怦跳:“姑娘……这是谁给你变过的?”
“一个大、傻、逼,”她哈哈大笑,有些语无伦次,“我把他切块了,但……海棠花还是漂亮……我喜欢……你喜欢吗?”
他怔怔望着她,忽而心头有什么逆天想法似的:“你莫非,还忘不了他?”
谁?
温凉?
迎棠嗤笑一声,心想那种傻逼谁会忘啊,人间奇葩榜南波万好吧。
她脖子一歪,靠到他怀里去,蹭着他的脖子,没嗅到什么味道,连体温都冰凉凉的。
她盯着他那张脸,软声细语:
“你怎么……这么冷……”
归海汀神情一凝,还想问些什么。
下一瞬,一阵不知打哪来的狂风忽而吹过,满院子的海棠花瞬间谢了一地。
这阵风里蕴含的灵力颇为浓厚,且暗含不佳掩饰的威压,直接把归海汀吹地没了意识。
一桌浪漫,被吹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