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祁刃恨不得此时就把噬情蛊解决,可这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再去做时已然来不及。
但幸好沈修可的神力可以短暂压制一二,魂体携带着神力重新回来。噬情蛊在天道规则下再次陷入沉睡,沈修可也得到了短暂的喘息。
他以为这样就可以结束了,可就在魂体得到自由的那一刹那,天旋地转间,腰间的力量没有消失,沈修可整个人倒在床榻之上。
“你”如玉般的面容红得滴血,眉间的朱砂痣染上艳丽之色,沈修可哆哆嗦嗦地说,“噬情蛊还在,那样不可以。”
墨发铺散在床榻之上,清冷的面容染上最诱人的红晕,就连那眼角的一抹红都格外摄人心魄。
“不双修。”祁刃哑着嗓子说。
沈修可听了刚松口气,可手下的异样令他瞪大眼睛,他几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几个字:“你混蛋!”
祁刃只是轻轻笑了一声,目光在他脸上流连忘返,俯身在他耳侧,平日里的冷峻彻底消失不见,灼热的呼吸萦绕在通红的耳尖之上:“是,我混蛋。”
沈修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只觉得整个人被浸泡在热水之中,浑身都冒着热气。明明他的手背上有祁刃的手心覆盖,所有的动作都是由他带领着完成,可他却觉得连最深处的神魂都酸软软了。
即便是最冷静自持的人,在做这种事情时都变得不讲理。耳旁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像是沉睡已久的巨兽终于苏醒,吐息之间在仔细嗅着食味是否美味可口。
漂亮的凤眼被逼出泪来,那一抹红变得艳丽逼人。两人的衣袍叠在一起,相近的颜色似乎都分不出彼此。唯一能看清的就是,衣袍像被风吹动一般,一阵一阵地翻着波浪。
“别怕”祁刃看到他眼角的泪,宛如含着破碎的星光,是令人心醉的美。
“你快”这磨人的感觉实在太久,久得沈修可意识模糊,思维紊乱,在祁刃竟然吻去他眼角的泪花时,沈修可只感觉内心像是被什么点燃一般,几乎是难以自持地从嘴角溢出一句话,“我帮我。”
他的话语支离破碎,带着羞耻和本能渴求,可祁刃却奇异地听懂了他的意思。
空气像是凝固住了一般,几息之中,祁刃的眸色变得更加暗沉,宛如最深海底的漩涡,想要把人吸入其中。
沈修可听见,他再次俯在自己耳边,声音宛如春日破冰:“好,我帮你。”在自己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又加上一句,“你帮我。”
沈修可只感觉手背被覆的触觉一松,接着,祁刃的动作让他瞪大眼睛:“不!”
显然,祁刃这次并不会如他所愿。他捉住沈修可的另一只手,侧过身,声音分不清是调笑还是什么,只低低地说了一声:“你喜欢的。”
沈修可想说不,可祁刃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几乎是在话音刚落之时就灭了他想拒绝的心思。
飞舟安静地朝着目的地而去,法阵之下,无人能见两人的墨发缠绕在一起,灯光下两个影子几乎就要重合,形成的影子轮廓格外动人又暧昧。
冰雪消融,春日悄悄来到了大地,两颗种子同时破壳而出,在春雨的浇灌下,终于钻入土壤,共同迎接雨露阳光。
眉心的朱砂痣所营造的圣洁彻底被打破,高站在云端的谪仙被人一把拉下神坛,随着渎神之人从云层之上不断地往下坠落。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下雨前的云层在空中不断地翻滚,水汽越来越重,随着雷声咋起,万籁俱寂中两只鸟儿齐齐鸣叫一声,宛如一个讯号一般,积压已久的暴雨终于肆意地倾泻而下。
脑中的潮水感一阵接过一阵,直到天色微亮,沈修可的意识才重新回笼,他几乎是咬住牙齿,说:“祁刃,你给我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字眼斟酌了好久才发出来,捂脸,这个会被锁吗?
祁刃:你一次我一次,公平!
太和:你一刺我一词?我好像明白了跟月华双剑合璧的精髓!
沈修可:混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