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谁都能听见他的底气不足来。
沈修可这时已然走到门口,听到这句话,转过神来,问:“你当如何?”
钱重以为他怕了,气焰又上了上来:“你到底是何人?”
沈修可倒没想到这人这么不吃打,当即轻笑一声,正欲开口,就听到门口有人喊他,他回头一看,来人不是祁刃又是谁?
钱重被这一笑差点晃神,以为他是怕了,当即色厉内茬道:“想让我摆手也行,你过来当我的仆从,我就揭过此事不提。”
大厅里看热闹的人都低声笑了起来,都觉得这钱重莫不是脑子不好。是不是平日在家族底盘作威作福惯了,连半点眼力见都没有。
别说刚才出手的男子,现在站在门外的男子更是气息锐利深厚,修为无法看透,明眼看就知道不好惹,平常人早就暗自退下或干脆道歉交好,他倒是还在大放厥词。
沈修可当真被气笑了,手指指了指脑袋,问尚十一:“他是不是脑子不好?”
尚十一早被祁刃冷冰冰的视线看得心惊胆战,暗叹今日出门不利,灵石没花掉半块不说,简直是有苦难言。
“嗯,应该是的。”他苦着脸说。
沈修可本来就不打算再多计较,但钱重实在是凡人,他干脆朝他恶劣一笑,道:“问道宗,沈修可,你要来打我吗?”
原来是问道宗的弟子,大厅里看热闹的也不吱声了。虽然这人的名字没怎么听过,但大宗门的弟子还是不要轻易招惹比较好。
钱重也没听过他的名字,但听到了他跟尚十一的对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现在认错,跟了我,还来得及!”
原来他打的竟是这个主意!看热闹的人均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早知道这钱重是个混不啬的,没想到经过断指还不改色心。
沈修可的神色再次冷了下来,月华剑简直都要蠢蠢欲动。只是,他还没动手,一道剑光先他而去,不到一息,刚才还说话的钱重躯体顿时消失在剑光中,只留下一个魂体不知所措地漂浮在原地。
酒楼大厅内安静得吓人,反应过来的看热闹的人心里叫苦不迭,后悔今日进了这里。
别说他们,酒楼里的管事都默默地退到一侧。而钱重后面的那些人,被吓得倒在地上。
若说先前沈修可是小惩大诫,那后面出手的人简直是起了杀心。
可当场竟无人敢吱声,这边是修真界,大家喜爱看热闹,因为这可以是漫长修行中的调剂。可当境界被拉倒一定程度时,谁也不敢看高阶修士的热闹。
楼梯间,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人,剑气出手时没有影响到楼梯半点,反而把钱重的躯体绞了个干干净净。没有躯体,魂体消失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最可怕的是魂体还有人修的意识,这就相当于他要清醒地感知自己魂飞魄散的过程。
剑气能做到这种程度,必然是修为高阶的剑修。
“问道宗,祁刃。”祁刃扔下这句话,就带着沈修可走了。
问道宗的祁刃!那个在九九天劫下不仅存活,还跻身元婴修士一列的剑道天才!他的名声,早随着那场雷劫后响彻苍蓝界。
不过百岁的元婴,又是罕见的天生剑体,对于大部分人只能在嘴里说说的飞升,可在他那里只是时间问题。
当人达到一定的高度时,他人除了仰望,再也生不出其他的心思。
而原先放话的钱重只剩下一个魂体站在那,酒楼里的管事急忙去通知钱家人。这下,钱家人别说去找尚家的麻烦,还是要好好想想是不是在这位剑道天才那里留下坏印象。
留在原地的尚十一看到钱重的魂体才回过神来,赶紧跑回家报信去了。
而另一边,众人眼里高不可攀的祁刃,正拿着菩提果,半跪在沈修可面前,请求与他缔结道侣。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