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炎没说话。
江野挪了挪位置,但不太舍得下来,这让陆君炎的太阳穴紧绷起来。
她好像在纠结什么,磨磨蹭蹭扭来扭去的,非常让人火大。
就在陆君炎想把她踹下去的时候,她鼓起勇气表白了。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和你那什么,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你行不行并不重要。我对那什么也没有那么强烈的需求,那你这个影响生宝宝吗?”
江野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倒是让陆君炎无言以对了。
他沉默不语的样子让江野以为他被感动了,于是也更加自我感动。
“你这个病去医院看过吗?医生怎么说?是先天还是后天?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陆君炎咬着牙挤出两个字,“没有。”
江野心一沉,悲伤让她失去思考能力,“女人不行的话,男人呢?”
她可能神经出了点问题,退而求其次地说,只要功能健全,性别已经不重要了。
陆君炎的脾气不好了,连带着语气和脸色就很差。
“江野,你如果还不睡,我就走。天马上就亮。”
他在警告江野,天亮了,他就没有留宿的必要。
江野很懊悔自己口无遮拦戳到陆君炎的痛处,老老实实地从他腿上起来,嘟哝一句“我去睡了”,灰溜溜跑回卧室。
陆君炎深呼吸几口气,压制住内心狂躁乱窜的火苗,一头躺倒在沙发上,侧身朝着沙发背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他又听见窸窸窣窣声,接着身上多了床被子。
片刻后,客厅恢复安静。
尽管又累又困,可陆君炎睡得很不好。
梦里,他和穿着红毛衣的女孩纠缠不清,雪白的地面落满梅花,美得耀眼夺目。
醒来后,他恍惚了几分钟,才将梦境与现实剥离开。
他疯了,居然会做这种梦。
双手在脸上狠狠搓了一把,然后掀开被子起床。
客厅的窗帘并不遮光,卧室门大开,不经意地就能看到斜对着门口的床。
床上的人缩成一团,只盖了一条薄毛毯,把身体包得严严实实。
陆君炎心说不好,一把扯起盖过的被子进了卧室。
手背在江野额头一测,是凉凉的,再摸脸颊,也是凉的。
他马上把被子给人盖好。
原来只有一条被子是真的。
傻丫头,不知道他很抗冻的吗?
陆君炎动身去厨房做了一锅酸辣汤。
他本想熬姜汤,但想起江野上次说红糖姜茶难喝,遂作罢。
之后他给顾磊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