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一个放肆的坏笑,无视太阳穴上的木仓口,举起自己的手机晃了晃,然后继续说道。
“一直以来,我都设置好了一份邮件,里面有着不少秘密。一旦我性命不保,或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无法及时联网取消发送,那么它就可能导致一些对组织不太好的后果。你们应该不想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吧。”
他转头向贝尔摩德眨了眨眼,“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贝尔摩德。”
“琴酒,放下枪。”贝尔摩德一听,立即命令道。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吗?波本。”琴酒没有理会贝尔摩德的阻拦,“就算我这次放过你,你不会以为自己在组织里还能安然地待下去吧?”
“不不不,这只是我为了保命,不得已使出的杀手锏。相信我,我并不想和组织作对。”安室透扶住了黑色的木仓筒,“更何况,只要我还对组织有价值,boss就不会在意我这点小伎俩。”
琴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没有继续和他掰扯,而是利落地收回了伯莱、塔。
“希望你这套说辞在朗姆那里也能过得了关。”
他抬眸望向基尔,基尔立即向他表明忠心,“给我一个机会。”
他可有可无地点了一下头。
今天的琴酒似乎与以往处决叛徒时有所不同?
逃过一劫的基尔在脑海中莫名浮现这个奇怪的想法。
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
琴酒继续倚着吧台抽着那支还未燃尽的烟。
贝尔摩德将波本拉出房间,似乎在进行着什么秘密谈话。
基尔揉着被贝尔摩德钳制时扭到的手腕。
曾今因为话多被琴酒给过教训的伏特加不敢再乱出声,呆呆地坐回沙发上。
房间中突然沉寂下来。
这一根烟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
琴酒将烟蒂丢进波本酒杯的时候,贝尔摩德和波本刚好走进房间。
“这次的行动我不参与,基安蒂和科伦交给你们调动,你自己和朗姆沟通。”琴酒整了□□衣,直截了当地向贝尔摩德丢下这句话,然后便迈开长腿向外走去。
琴酒与他们擦肩而过,将贝尔摩德的连声呼喊抛掷身后。
走出房间后,他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宫本晴朗。
“等下回家。”
----
一个多小时以前,宫本宅。
宫本晴朗正和自家母上大人一起躺在按摩椅上敷着面膜聊天。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闭着双眼的宫本晴朗摸索到了自己的手机,右眼稍微睁开一条缝看了一下来电显示。
是个不知名的号码。
她按下拒接后继续闲适地闭上眼。
“我是朗姆。”这回发来的是条短信。
宫本晴朗没有理会。
直到宫本雅美被连续不断的手机铃声吵得心烦意乱地拍了拍她,宫本晴朗这才撕下黏黏糊糊的面膜纸,擦干净脸后走出房间,接通了电话。
“廊酒!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那头的朗姆已经等得暴躁如雷。
“着什么急啊?年纪大了所以这么赶着去投胎吗?”宫本晴朗凉凉地开口道,“没让你等上半小时算不错了。”
“你!”朗姆几乎已经习惯了每次和她说话都会被气得发晕。
他不再纠结于这些小事,直接和廊酒说起了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雷司令是不是调去了你那里?库拉索盗取的卧底名单中有她的名字。”
朗姆冷笑了一声,“德国联邦情报局派来的,隐藏得倒是挺深,居然把你都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