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大的希望了。”
雷古勒斯站在那动都没动一下:“我不会让您失望的,妈妈。”
沃尔布加苍白地笑了笑说:“很好,这样就很好。”她发完最后一个音节,像个幽灵一样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她的卧室。
雷古勒斯走到家族挂毯之前,看着上面被烧毁的空洞,某些时候他甚至会对那些被烧掉名字的人感到羡慕。
母亲看似绝情地逐出了自己的长子和兄弟,可在另一方面来看,她是彻底把阿尔法德舅舅推给了西里斯。
这样一来,被逐出家族的西里斯就不孤单了,他身边还有一个和他站在同一阵线的亲人,他们这些人不能联系和照顾西里斯,但阿尔法德舅舅今后就是西里斯名正言顺的监护人了。西里斯在舅舅去世之后,甚至还可以继承对方的遗产,不用担心未来的生活问题。
沃尔布加无法接受他们这类人存在于布莱克家族,但她也没有人们想象中那样绝情到毫无人性的地步。她用一种最体面最无可争议的方式为她不能接受的家人们选择了一条路。
这大概就是布莱克们最别扭的地方。沃尔布加绝不希望自己的心情被人得知,她大概宁愿人们觉得她无情无义,是个可怕极端的纯血女巫。
但现实是,作为母亲,对理念不合的儿子,注定会给家族和给他自己惹上麻烦的儿子,她已经做了她可以做的所有。
从此以后,他们将彻底划清界限,不管她是活着还是死了,哪怕变成一幅画像,也永远不会再对那个孩子展露任何仁慈。她所有的仁慈都付出在了今天,付出在了此刻,自此以后,他就只是她口中那个由她生下的孽种,毁了布莱克家优良传统的逆子。
九月一日,霍格沃茨开学日,沃尔布加和奥莱恩送雷古勒斯到九又四分之三车站。
他们一家三口站在一起,分别之前遇见了有说有笑走来的西里斯和詹姆·波特。
西里斯远远看见他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只看了他们一眼就收回视线挤进了火车,雷古勒斯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平静地和父母道别:“再见,爸爸,妈妈。”
沃尔布加弯下腰,带着黑色天鹅绒手套的手轻抚过雷古勒
斯的面颊,她灰色的眼睛紧盯着自己唯一剩下的儿子,珍重地说:“再见,雷尔,不要忘记我对你说的话。”
雷古勒斯阖了阖眼,心想,我不会忘记的。
毕竟现在还能听你说这些话,给予你回应的,也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雷古勒斯抬脚离开,他上了火车,在火车车厢里换上了校袍,并别上了暑假寄来的级长徽章。
他坐在级长专属的火车包厢里,莱姆斯·卢平作为六年级的级长同样也坐在这里面。
两人对视了一瞬,又飞快地各自闪开,雷古勒斯没有和他交谈的想法,卢平显然也是。他很快找了个借口出去巡逻了,其他学院的级长们见此也陆续找了理由离开。
当车厢里只剩下斯莱特林的级长们时,丽塔·莱斯特兰奇笑着开口道:“我听说暑假在你们家举行了一个秘密的聚会,那位大人特地面见了你,这对暑假里接连逐出两个人的布莱克家族可真是及时雨,你说对不对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没说话,但笑了一下,好像在附和莱斯特兰奇的话一样。
丽塔说得倒也没错,那的确算是个及时雨,是布莱克家族站在风口浪尖和流言中心的及时雨。他的出现和他对雷古勒斯本人的面见是一种恩赐,让饱受非议的布莱克家族重新稳定下来。
虽然雷古勒斯对那个人以及复兴纯血的想法早已改变,在真正见到了对方之后也再次加深了要改变的决心,但在他看来,对方还是有可以利用之处的。
利用黑魔王,在恰当的时候为家族带来好处,在不恰当的时候反叛,雷古勒斯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如果被人得知,那将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还好,不会有人知道。
雷古勒斯压下了嘴角的弧度,站起身打算离开包厢,但包厢门也在那一刻打开。
海伦娜的脸出现在包厢外面,她皱着眉,有点烦恼地说:“……格兰芬多的人在斯莱特林车厢里打起来了,我想你们应该去看看。”
雷古勒斯侧立在那,校袍前的级长徽章闪闪发光,海伦娜本来是来通知他们去处理闹剧的,但看见他,看见他胸口的级长徽章,她忽然就想到了他曾说过的一句话。
级长有单独寝室。
莫名的,海伦娜感到一阵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