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杰立刻命人控制住晕厥过去的马尔斯，临带走前还没忘了在他身上啐上一口。
执政官：“陛下，关于给布巴国的解释……”
“照事实说清楚就好。”姜无示意梅杰把那堆戒指交给执政官，“做好开战的准备。”
执政官心中既有忧虑，也有激动。内斯塔或许能借此机会从布巴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还不会被其余各国联合起来谴责。他复杂地看了眼横尸的克瑞斯。
“神殿那边？”
姜无：“把握机会。”
同样反对神殿插足王权的国王和执政官对视一眼，心下了然。现在正是将神殿势力架空的大好机会。
骑士将那只怪物团团围住，警惕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姜无迈步过去，海利亚小心地护住他。
怪物腹部的贯穿伤竟然已经飞快地愈合起来，难怪马尔斯仅凭一个他就敢当众对姜无动手，恐怕炼金术还在他身上附加了各种恢复攻击魔法。
怪物眼中的猩红已经褪去，他盘起蛇尾，动作局促地对姜无垂首致意。
他感激道：“谢谢您。”
见对方还有人类思维，骑士们退后了半步，将空间交给国王。
姜无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变成马尔斯的试验品？”
“我……”怪物怔愣地看向自己的手掌，苦笑道：“我只记得自己参加了一场战役，其他的都已经忘了。”
梅杰此时也走上前来，他仔细打量着怪物的外貌特点，迟疑道：“你难道是科西岛的人？”
“科西岛！”他双眼一亮，“是了！我记得这个名字！我的家在那！”
梅杰若有所思，“这就对上了。”
他对国王解释道：“科西岛的族人不分男女全都骁勇善战。可惜国小军弱，十年前被布巴国攻占，岛上的反抗者被赶尽杀绝。”
“我航海时曾在科西岛落脚，一位本地的老人跟我讲过十年前那场战役中他们有一位杀不死的勇士，拥有极强的恢复能力，只剩一口气都能活过来。”
科西岛人得知自己的家园已经被占领，精神顿时萎靡下来。
姜无道：“我可以让人送你回科西岛。”
那人看着自己丑陋怪异的身体，捂住脸叹息了一声：“我……想回去。”
反正他现在彻底变成了一个杀不死的怪物，炼金术留下的唯一束缚也已经被解除，他还是想回到自己的家乡。既然在他人口中自己是如此竭尽全力地保护了它，那还有记忆的自己一定是深爱着岛上的人与事。
梅杰走南闯北，见多了身体残疾的不幸者，多看会儿科西岛人后倒也不觉得膈应，熟稔地与他攀谈起来。
琐事完美收尾，姜无满意地点点头，帮海利亚仔细擦干净手上残存的血液。
“正好狮鹫在，想不想去抓鱼？”
海利亚歪歪头，“它抓我们吃？”
姜无对他神秘一笑，“不，我带你去我的秘密岛屿。”
国王亲昵地凑在他身边与他耳语，两人的双手紧紧相扣，仿佛就是一对普通恋人。
但海利亚知道这个漂亮完美的人根本没有心。
好在他刚才已经下定决心要让姜无彻底成为自己的东西，人鱼嘴角勾起几不可见的弧度说：“好。”
狮鹫只得强压下自己对人鱼的反感飞向海边。
腾空离地的一瞬间，海利亚竖瞳变成了一条细细的线。他低头瞄了眼下方大片的农田和小房子点点，双手紧紧抱着怀里的姜无，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姜无故意在狮鹫背上大幅度动了一下，海利亚吓得都快把嘴唇咬破了，看得姜无恶趣味大满足，哈哈大笑起来。
“害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