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效果如何？”
研究员罗菲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却立刻露出惊喜崇拜的笑。
“姜组长！药剂效果非常好！3号脑死亡患者昨天夜里第三次用药后出现了脑电反应！”她眉飞色舞，双手激动地比划着，“我们都等着第四次用药的成果呢！”
穿着白大褂的漂亮青年微笑着点点头，凑近到病床旁观察患者的状态，微卷的发尾温柔地从肩头滑落到胸前。
罗菲又记录了另外几个患者的情况，对姜无汇报说：“5号患者用药两次，尚未出现脑电反应；6号患者……”
“姜组长。”一个研究员从门外小跑进来，附耳在他耳边说：“死城搜寻队回来了，没找到仿生人。”
“没关系。”姜无拍拍他的肩膀，笑说：“辛苦了。”
“嘿嘿，这有啥的。”研究员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工牌，脸颊微红。
工牌上写着他的名字：鹿鸣（助理研究员）
姜无确认所有用药患者都没有出现不良反应，满意地准备回办公室休息一下。
鹿鸣在办公室门口又一次叫住他：“姜组长，那个……”
“还有什么事？”
青年人手指揪着自己的衣袖，“您这周末……”
“啪嗒——”
走廊那头传来一声闷响，两人下意识一同看过去。
一个圆滚滚灰扑扑的小机器人面朝下砸在了地上，搜寻队的队员立刻把它抱起来。
他心里还纳闷呢，自己刚才明明抱得好好的，这机器人怎么就掉地上去了？还偏偏是在姜组长面前，要是自己被贴上了不靠谱的标签咋办？
全研究院都知道姜组长手底下的人福利是最好的，就连去死城废墟搜集三年前遗留的智能设备都有奖金拿。
他可不想丢掉这份轻松又赚钱的工作。
“姜组长，这是我们找回的机器人。”
队员抱着小机器人走到姜无身边。
姜无视线扫过小机器人的身体，上头东缺一块西烂一块的，乱七八糟的数据线直接裸露在外面。拿去卖废品恐怕都没个好价钱。
他顿感好笑道：“破成这样了还捡回来干嘛？”
队员生怕姜组长认为自己敷衍，连忙解释道：“我们发现机器人的时候它还在运转！这可是死城废墟里第一个还能动的机器人！”
“哦？”姜无神情一肃，“送到我办公室来。”
他看向愣在原地不知是去是留的青年，道：“回去工作吧，争取早日转正啊。”
鹿鸣立刻挺胸抬头回答道：“好！”
姜无鼓励地对他笑了笑，匆忙打开办公室招呼队员把小机器人搬进去。
卡戎不用姜无下指令，已经把小机器人扫描了一遍，惊叹道：“好家伙，烂成这样还能动，牛的。”
“他能联网吗？”
它说：“设计上是可以，但是网卡模块已经损坏了，得修。”
队员把机器人在地上放平后就离开了。
姜无拿出工具箱蹲到小机器人面前仔细观察它，这么一看就更好笑了。
它之前应该是家用管家型机器人，擦干净后通身莹白，脑袋身子手臂都是圆滚滚的，脸上的液晶屏已经碎了，看不见电子表情。
“啧啧，如果亚伯在这里头，那可太惨了。”姜无拿出大得可怕的锤子扳手在它面前比划着，“整得我都不忍心把他扔猪圈了。”
小机器人状如死猪地躺在地上，除了运行中的系统灯在一闪一闪，对姜无的话毫无反应。